江泽擦了擦惺忪的眼尾,慵懒且随意,反问:“你觉得我是学习的料?”
“那你还收王姨的钱?”程可逸心里他可不是贪这种钱的人。
江泽:“我放在花盆地下了。”
程可逸吃惊:“那你告诉王姨了吗?”
江泽:“没。”
程可逸:“”
这个时间的平凯路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阳光洒在石路上,给荒无人烟的街道多了温度。
“王姨,你的卡泽哥放在花盆地下了啊!”
程可逸的声音打破了宁静,这个时间的足疗店并没有开门,过了很久,二楼的小窗被人推开,伸出来一截手臂。
程可逸正要挥手,一个抱枕突然砸向他,声音带着困倦,“滚!”
还好他反应快,成功的躲开了“攻击”。
“得咧!”
他也不恼,将抱枕在花盆旁放好,又去找江泽了。
江泽有张卡,里面的钱不能动,就放在修车店的抽屉里。
也是心大,连个锁都没有。
江泽让程可逸在店里等他,他骑车去了最近的一家at机。一次能取两千,他取了十次。
一个胖胖的妇人在修车店东张西望,看样子不是要修车,而是要找什么人。
“你是李阿姨吧?”程可逸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拿着手机对比照片。
圆脸、塌鼻梁、脸颊处有高原红。
李莲点点头,有些紧张,说着一口不普通的普通话,“是是小泽让俺过来的,俺看这周围没人,觉得瘆得慌。”
程可逸脸上挂起一个友善的笑容,“您快进来坐吧,泽哥去取钱了,几分钟就回来了。”
“哦。”
李莲擦了擦手,她是个农村种田的妇人,除了去镇里买菜,还没有出过村子里。这是她第一次到平凯路,往常都是听人说这平凯路住的人都不正常。
果然,现在才下午三点,连个人烟都没有。
李莲吞了吞口水,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小的汗珠。
程可逸贴心的打开了空调,还接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找了个话题,“你是泽哥的债主?泽哥欠了你们多少钱啊?”
李莲咕噜咕噜的降水一口饮尽,这才缓了过来,“你说小泽啊,他没有欠俺家钱,是李狗子欠了俺家的钱,小泽替他还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