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抱着蝴蝶纸鸢,打了个哈欠,昨晚噩梦连连,导致她没有睡好,娇憨的大眼睛下面是两个巨大的黑眼圈。
她不动声色打量匍匐在地上的少年,昨日没有细看,今天才发现,他好瘦啊,不大的衣服穿在身上都飘啊飘的。
接着,她又发现凌云根本没换衣服,身上穿的还是昨日被张嬷嬷鞭打后的那身,后背的血干涸了,在黑色的衣衫上凝结成硬块。
她忍不住问:“你怎么不换衣服?上药了么?”
说完,她歪着头,静静想听他的心声。
可惜,这次心声没有听到,凌云自己冷冷地回答了她的问题:“暗卫不经主人的同意,不能拥有任何东西包括衣服,更不能私自上药。”
其实他的声音和茯苓听到的心声是不太一样的,他自己的嗓音还带着少年的青涩,有些温软,但背地里的心声却是有些厌世的青年男子的声音,再好听也掩饰不了内心的冰冷。
茯苓甚至怀疑:昨天是不是我产生了幻觉?
心声又起。
“何必假惺惺,叫我来肯定没好事。”
茯苓:很好,不是幻觉。
她开始开开心心地假装放纸鸢。
茯苓放纸鸢的技术很烂,每次总会被她扯断线,这次也一样。
“凌云,你去,把本公主的纸鸢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