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的笑容不变，却莫名带了几分嗜杀的艳色。
茯苓终于渐渐恢复里理智，感到一丝危险，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斟酌道：“不是的，我——其实并没有嫁人的打算。”
她是不详之人，身上的气运是所有人觊觎的宝物，身怀其宝就是一种罪过，谁和她在一起，都是找罪受。
而且越是研习凤学，她越是知道，一个人要逆天改命有多难。
万一她还是逃不过被尉迟华章杀死的命运呢？
如果答应了凌云，让他情根深种，到时候自己死了，无法实现和他在一起的诺言，留他一个人孤零零待在这个世界上，那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他分明跟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关系，分明可以选择回去原来的世界，有一个不一样的生活。
“你，不想嫁人？”凌云的笑容完全没有了，脸上只留下无尽冰冷，他直直盯着茯苓：“一点都没想过嫁给我？一点没有喜欢过我？”
看着茯苓抗拒而惊慌的小脸，他滚烫的心仿佛一下坠入冰窖。
原本以为陪了她这么多年，宠了这么多年，就算是颗石头也该焐热。
所以，她也和别人一样，不喜欢他么？
他果然是糟糕到永远无法被人喜爱么？
而茯苓也被问得心里一片凌乱，喜欢他么？自然是喜欢的。是想嫁给他的那种喜欢么？她从来没有想过，也不敢想。
她想了想，认真地告诉凌云道：“我自然是喜欢你的，不然怎么会第一眼挑选了你，而且这些年我对你不够好么？我只是，只是觉得现在就很好，不想嫁人，这样挺好的，你说是不是？凌云。”
凌云楞了下，想不到她的答案竟然是这样。
回想过去的种种，如果她不喜欢自己，怎么会为他做到这一步？
两个人或许早就分道扬镳。
想到这里，他脸色稍缓。
只是，他还是不愿意善罢甘休，走过去抬起茯苓的下巴，邪恶地道：“不想嫁给我？要不我现在亲你一下，你再告诉我愿意不愿意。”
“不，不可以。”茯苓被他这强盗般的邪气样子吓得手足无措，连连后退，绞尽脑汁道，“你不可以这样做，张嬷嬷说，成亲前轻薄我的都是渣男，根本不是喜欢我的人，只是喜欢我的身体。”
说完，她满眼狐疑地看着凌云问道：“你该不会就是张嬷嬷说的那种坏男人吧？”
凌云满怀的怒气，都被茯苓这忽然异想天开的谈话，给奇异地平息了。
这傻丫头。
长长叹了口气：“看来是我太着急，你既然已经知道我的心意，我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