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风一直睡到第二日快午时才悠悠转醒,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感觉没那么热了,才收拾好自己后便出了屋子。
午时的太阳光直晃晃的照了过来,刺的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沈六刚好端着熬好的药进了沈兮风的院子:“少爷,该喝药了,宋大夫昨晚开的方子,特别嘱咐让您按着时辰喝。”
沈兮风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直皱眉头,打小就喝药的日子真的太苦了,他到现在依旧不喜欢苦。
他依稀记得昨晚他爹来过他屋子里,皱着眉头喝完药,问着沈六:“我爹早朝回来了吗?”
沈六回道:“老爷刚回来不久,这会儿在书房里。”
沈兮风点了点头,然后把碗递给了沈六去了书房。
在书房里的沈郁昶,手里拿着一枚铜钱翻来覆去的看着。
沈兮风敲了敲门“爹?”
“醒了?进来坐吧,别在冷着了。”
沈兮风进了书房发现他爹手里的铜钱,不由疑惑的问道:“这不是铜钱吗?是有什么问题吗?”
沈郁昶把铜钱递给沈兮风:“你看看这枚铜钱,有什么不一样?”
沈兮风看着手里的铜钱,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这是,新铸的铜钱?不对,这上边没有官印……这是私铸的铜钱?!”
沈兮风有些吃惊的看着他爹,不知他爹从哪里得到的这枚铜钱,私铸铜钱可是死罪。
沈郁昶点了点头:“确实是私铸的铜钱,而且还是户部征收的赋税里发现的。”
沈兮风一愣“赋税里发现的?!”
沈郁昶拿起那枚铜钱摆弄着说道:“今日早朝,皇上提起昨晚北牧王说的军饷一事,让户部拨银两凑军饷,结果户部尚书得令去清点的时候,发现了这些私铸的铜钱。”
“征收的赋税送往京都交界接后,还没来得及编整,存放的仓库便莫名起了火,账册和封条都被烧了,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这些私铸的铜钱到底是哪边的赋税。”
“底下人怕担责任,便把这些私铸的铜钱散开掺在其他地方的赋税银两里,试图蒙混过关,结果被发现了。”
“皇上已经下令。令刑部户部兵部三部严查。”
沈兮风想到北牧王昨晚提的军饷一事“那军饷的事,皇上怎么说的?”
沈郁昶放下那没铜钱后才说道:“皇上的意思是先开国库,拨军饷,让四地藩王尽快离开京都。”
沈兮风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让他们尽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