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梁王嗤笑一声:“他叶晟也就这点能耐了。不过,我在宫里的探子来报,叶晟他那身体也撑不过几年了。可不就是趁这个机会替他儿子扫障碍?”
北牧王回道:“那,为何我们不在此时动手?”
南梁王撇了一眼北牧王:“现在动手?你当沈家是死的吗?只要沈郁昶还活着,朝中势力就会一直平衡。何况,就算叶晟死了,还有叶景云,沈郁昶,骠骑营的总兵符。这可不单单只是动手结果了一个人这么简单。”
“更何况,还有其他两地藩王,我们可摸不准他们的心思。”
北牧王有些烦躁的说道:“真是麻烦,那这动脑的事儿便交给你了,需要动手的活儿,你给我吱个声儿,但是你别忘了你当初允给我的好处。”
南梁王眼中划过一丝嘲讽,面上却不显,笑着说道:“这是自然,北牧王放心便是。”
北牧王看着南梁王的脸色,心里哼笑一声,不过都是“利”字当头而已。
而在另一辆马车上的西平王笑着对东泰王说道:“王爷可对那私铸的铜钱有什么看法?”
东泰王老神在在的坐着,顺便两手一揣说道:“西平王说这话何意?本王能有什么看法。本王就等着撤藩的旨意来东泰,等着接旨了。怎么?西平王有不同看法?”
西平王笑着摇摇头道:“王爷倒是心直口快,罢了,我同王爷一样的想法,就等着撤藩的旨意了。”
东泰王一脸不以为然:“那两方藩王成天想着搞事,搞了这么多年也没见搞出个什么名堂,何必呢?都这把年纪了,混日子就行了,非得上赶着跟皇上和沈家作对?再说了,皇上和平撤藩,那给我们的好处能少得了吗?嘁,往长远里想想,对我们后辈也有利不是?”
西平王以前听说过东泰王这人,“大智若愚,最接地气的王爷”,今日一看,倒也是名不虚传。
西平王笑了笑:“王爷倒是奇人一个啊。”
东泰王哼笑:“你不也是?”
西平王一怔,这回倒是发自内心的笑了。
这东泰王眼光独具,当真是妙人一个。
出了城门,到驿站以后,骠骑营副将才挥手停下了车队。
“四位王爷,下官就送各位王爷到此处了,各位王爷回封地之路,路途遥远,祝各位王爷,一路平安。”
北牧王率先从马车里出来,随后将自己侍卫一直牵着的汗血宝马的缰绳拉过来,翻身上马,笑着说道:“将军这一路辛苦了,接下来的路就不劳烦将军了。”
副将躬身应道,随后一挥手带着骠骑营的将士回了京。
北牧王让自己的人将装着官银的马车打理好后朗声笑道:“三位王爷,本王先行一步了,毕竟北境之地苦寒,将士们还等着这军饷御寒过冬呢。”
南梁王笑道:“那王爷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