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以前,他们母子俩还开过玩笑。
说以后谁要是走丢了,一个扒衣服一个扒裤子,就能母子相认了。
没想到一语成谶。
如今她真要靠扒裤子来认儿子。
云九璃顺便脱了云迟的上衣,开始替他针灸。
九九八十一根银针全部扎进穴位,过了没多久,银针便一点点发黑。
等到银针通体乌黑,云九璃便将儿子身上的银针起出。
她替儿子穿好衣服后,从怀中掏出一颗小药丸喂进儿子口中。
见云迟唇瓣上的紫黑色已经褪去,她不由松了一口气。
这个儿子病情稳住了,待会儿她还得想办法从宁王府脱身,尽快去见另一个儿子。
云九璃现在心里又好奇又震惊。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儿子和宫湛的儿子会长得一模一样。
根据遗传学来看,这绝对不是巧合。
…………
宫湛在儿子房间外头焦急地来回踱步。
他感觉在外头等待的每一秒钟都很煎熬。
宫湛时不时扭头,往紧闭的房门看一眼。
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云九璃到底行不行的?
自己是不是对她的医术太过信任了?
宫湛这么一想,三两步冲到门口,抬手想敲门。
又怕会干扰云九璃的治疗。
他的手举起来又放下,放下后又举起来。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突然灵机一动,把耳朵贴到门边,仔细倾听。
清风站在旁边,望着宫湛如此不稳定的举动,小声对站在身侧的冷月道,“你看,王爷只有碰到小世子的事才会如此失态。”
记得三年前,小世子有次夜里发高烧,王爷吓坏了,亲自抱着小世子半夜跑出去敲医馆的门。
尽管小世子是王爷捡回来的,但是王爷对小世子那老父亲般慈爱的心意,比谁都赤诚。
冷月没有回话,只是默默看着男人高大挺拔却又不知所措的背影。
她比谁都清楚,王爷是个多么善良细心的好男人。
吱呀!
随着一道轻响,房门突然被人从里头拉开。
宫湛还维持地贴在门边的姿势,猝不及防下,身体重心一个不稳,整个人就往站在门内的女人身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