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璃听着她的威胁,眼眸眯了眯,眼底掠过一抹寒意。
不过,云九璃抬头看向她的时候,脸上表情透出几分无辜,“我云九璃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女儿!云芷舒,你这么不遗余力地往我头上泼脏水,到底是何用意?”
“云九璃!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敢狡辩?”
云芷舒见她死到临头还敢嘴硬,阴恻恻地勾了下红唇,“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啊,我要用水把云迟的脸……啊!”
她的话才说一半,刚才被云迟抱住的那条腿突然猛地一痛。
紧接着,疼痛逐渐加重,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她的血肉,痛得她额头上直冒冷汗。
云九璃知道向来只有云迟欺负别人的份,还从来没有人能从他手里讨到好处。
云芷舒以为她可以利用云迟绊倒自己,殊不知她把云迟从台子上踹下去的时候,腿上被云迟悄悄下了药。
云迟身上的毒药,药性都不大,只会让人痛苦,却不会要了人的性命。
云九璃冷眼看着云芷舒痛苦的表情,不失时机地开口道,“云芷舒,我五年前已经在你手里吃过一次大亏,你以为如今我还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吗?你故意带孩子上戏台,又故意踹伤孩子,上演这么大一出戏,就是想把我拉下水吧?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们当中谁是小人谁是受害者,大家心里自有公断!”
云芷舒咬牙,强忍着腿上的剧痛,冲她喊道,“云九璃,你少在这里颠倒是非!这个孩子就是你生的小野种!你别想抵赖!”
“我说得很清楚,我没有女儿!大家若是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对天发誓!”
云九璃说到这里,话峰突然一转,“就算我真的有女儿,我怎么可能笨到把女儿交给你?你这种恶毒的女人对自己的亲人都敢下狠手,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众人听着她们的对话,对她们姐妹之间的恩怨情仇更好奇了。
“你们说,这对姐妹到底谁在说真话,谁在说假话?我看云三小姐一脸正直,不像坏人。”
“可是,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云家二小姐有孩子?倒是云家三小姐五年前被野男人搞大了肚子!”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云丞相自己年轻的时候就是个风流浪子,也难怪教出这些行为不检点的女儿!”
“不对!我觉得五年前的事很蹊跷!没准真的有人故意把脏水泼到云三小姐头上,让她背了黑锅!”
“没错!云三小姐是西梁国第一美人,她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五年前皇上还有意想将她许配给太子殿下,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傻到跟野男人鬼混?我看啊,十有bā • jiǔ是被人陷害了!”
云芷舒没有想到这些人居然会相信云九璃的鬼话,又气又急,干脆抬头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云守仁。
云芷舒强忍着腿上的剧痛,歇斯底里地冲他喊道,“爹!你告诉他们,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云九璃的!你告诉他们,我跟云九璃到底是谁在说谎!”
云九璃个贱人以为她说几句话颠倒是非就有用了吗?
只要云守仁说出真相,她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云守仁视线落在云芷舒脸上,看着她阴狠的表情,觉得她就像是扶不上墙的阿斗,根本上不了台面。
反倒是云九璃在她的衬托下,处变不惊,更像是能成大事的模样。
眼下这种情况,两个女儿他只能保一个。
云守仁在心里权衡再三,决定保云九璃,弃了云芷舒这个不争气的女儿。
这么一想,他没有搭理云芷舒,而是扭头看向宫烨,再次跪倒在地,“皇上,微臣有罪!微臣教女无方,才让二女儿闹出这样的笑话!实不相瞒,微臣的二女儿因为迟迟没有嫁人,得了臆想症,成天总幻想有人要害她。今日她精神不错,非让微臣带她进宫替太后祝寿,微臣念她如此有心,便允了她,没想到她居然背着微臣把孩子也带过来了。不过,千错万错都是微臣的错,微臣有罪,请皇上责罚!请太后责罚!”
他说云芷舒有病,那就是间接地替云九璃澄清了事实。
而宫烨知道,太后不希望在寿宴上见血,不吉利。
他沉吟片刻,缓声道,“云守仁,朕念在你女儿有病的份上,便不与她计较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扰了太后的寿宴,朕要打她五十大板,你没意见吧?”
云守仁哪里敢有意见?
忙不迭磕头谢恩,“谢皇上宽宏大量!谢太后仁慈!”
宫烨视线往云芷舒的方向一扫,对身后的侍卫下令道,“云家二小姐大闹太后寿宴,拖出御花园仗责五十大板,赶出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