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沛也没有瞒他,向他介绍道,“这是本宫请回来替本宫解毒的大夫。”
他的话刚说完,这位游医将最后一根金针扎入他的腿上,从轮椅前起身,转头面对宫湛和云九璃。
“在下商祁寒,见过宁王爷,宁王妃。”
商祁寒对着他们夫妻二人一拱手,举手投足间透着几分风雅潇洒。
“商公子是大夫?”
宫湛对商祁寒的身份也有所怀疑,开门见山地问,“不知商公子师承何处?”
商祁寒抬眼对上他的视线,嗓音温润透着不卑不亢,“在下的祖父是大夫,从小跟在祖父身边耳濡目染,学了些医术。这次来京城机缘巧合之下遇到太子殿下,承蒙殿下看得起,这才斗胆帮殿下施针解毒。”
云九璃在看清楚他长相的时候,眼底就浮起一抹诧异。
商祁寒长得很年轻,看上去年纪跟宫湛差不多大,周身气质文质彬彬,有种读书人的书卷气。
她目光落在商祁寒俊脸上,似随意地问了一句,“不知商公子可有诊出殿下中的是什么毒?”
商祁寒回道,“殿下中的是寒毒的一种,而且殿xia • ti内毒素已经蔓延到四肢百骸,在下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一次将毒素逼出,只能采取针灸疗法,一点点将毒逼出来。”
他的诊断跟云九璃之前的诊断结果一致,看样子确实有两把刷子。
云九璃眸光微动,称赞了一句,“商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医术,实在让人佩服。”
商祁寒谦虚地拱手,“在下这点小打小闹的医术,在宁王妃面前实属班门弄斧。”
墨泠进门后便停在宫沛身后,他看了一眼云九璃,又瞥过商祁寒,小声问宫沛,“殿下,宁王妃今日也是来替您治病的,您要不要让宁王妃再把个脉?”
尽管他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在场众人都听见了。
云九璃知道墨泠作为宫沛的侍卫,对商祁寒的医术并没有完全信任。
她能理解他的忠心,却出声婉拒道,“我们行医治病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一个病人不可同时看两个大夫。太子殿下找了商公子,自然也是出于对商公子的信任,这个时候我若再插手,万一我与商公子的治疗手法有出入,很容易事倍功半,起到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