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衍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梦都是假的,你闭上眼睛继续睡。”
云迟咬了咬小唇瓣,“可是,我想去茅房。”
“行,你去呗!”宫衍白说着,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出下床的通道。
云迟小手绞着被角,“我不敢一个人去茅房,你陪我去好不好?”
宫衍白想着自己也可以顺便上个茅房,便没有拒绝,“可以。”
“谢谢小白,你真是太好啦!”
云迟伸出小短胳膊,一把抱住宫衍白,噘起小嘴巴就要给他一个爱的亲亲。
不过被宫衍白的躲开了,“你别肉麻兮兮的,两个男子汉不能亲亲。”
“这有什么关系?”云迟大眼睛乌溜溜一转,冲宫衍白坏坏一笑,“还是说,你想把你的初吻留给以后喜欢的姑娘呀?”
宫衍白的丢给他一记白眼,“当然,将来我喜欢的姑娘必须拥有我最宝贵的一切。”
云迟撇了撇小嘴巴,“你别把性别卡得太死,说不定你喜欢男人呢?”
“我没有这种癖好。”宫衍白丢给他一记白眼,见他越聊越起劲,忍不住提醒,“你如果不着急如厕,那咱们就继续睡觉。”
“不不不!我着急!”
云迟立刻翻身从床边跳下去,穿好小外袍后,还摸黑从桌上抓了两个小瓷瓶塞到腰袋里。
尽管房内没有掌灯,但是宫衍白把他的小动作尽数收入眼底,“咱们只是去趟茅房,你怎么还把药瓶带着?”
云迟耸了耸小肩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娘亲从小就教育我,男孩子出门得保护好自己!咱们长得这么英俊潇洒,当然得防患于未然!”
宫衍白听着他振振有词的小奶音,也没有跟他争辩,“你年纪小,你说的都对。不过,你不是要如厕吗?还去不去了?”
“去!咱们走!”
云迟拉着宫衍白一起去茅房,等上完茅房出来,云迟满足地伸了个大懒腰,“上完茅房真是通体舒畅!我都想吟诗一首了!”
宫衍白可太清楚他的文学素养,见他诗性大发,连忙制止道,“别,太晚了,咱们赶紧回屋睡觉。”
“我吟几首诗,还能有助睡眠呢!”云迟说着,两只小短胳膊往身后一背,摇头晃脑地开口,“锄禾日当午,家有母老虎,谁知爬墙栽,偷人很辛苦。怎么样?是不是很押韵?”
“咳!”宫衍白清了清嗓子,小脸蛋上表情严肃了几分,“元宝,你吟诗不能只图押韵,还得注重诗的内容啊!”
云迟抬手挠了挠额角,“我重视内容了呀,每一首诗的内容都惊心动魄,跌宕起伏!”
“你不能总是写这种有不良导向的,有妻子了,就算妻子脾气差,也不能爬墙呀!男人嘛,既然娶了妻子就该忠诚,而且对待任何女子都要有责任心,若是真心喜欢,何不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