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烨手一抬,示意他们起身,“去了南疆,你们要安分守己,好好过日子,明白了吗?”
“儿臣(儿媳)谨记父皇教诲!”
宫溟和云芷然同时对着宫烨叩了三个头,起身后,又看向云守仁夫妻俩,“岳父大人,我们走了。”
云守仁之前心底还很埋怨宫溟,毕竟全京城的女人那么多,他为什么偏偏要跟云芷舒搞到一起?
正是因为他们俩的不正当关系被曝光在文武百官面前,如今害得他在朝堂上都觉得脸上无光。
不过看着他们这副憔悴丧气的模样,他心底怒其不急的火气想发都发不出来。
“此去南疆路途遥远,你们夫妻俩要相互照拂,踏踏实实地生活。”
“嗯。”
宫溟淡淡应了一声,又跟他寒暄了几句,视线一转落在宫湛和云九璃身上。
他迟疑片刻,到底还是走到宫湛面前,“七弟,父皇如今这么器重你,以后你的机会很大啊。”
他口中的‘以后’是指太子薨了之后,宫湛有很大可能性成为新太子。
不过,宫湛志不在此。
他对上宫溟的目光,淡淡道,“我跟你不一样,我不在乎所谓的机会,我只希望我在意的人都能健康平安。”
宫溟听着他冠冕堂皇的话,唇角一扯,轻轻笑了起来,“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不是无欲无求的人,你心里在酝酿什么,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宫湛微微上前一步,压低嗓音回道,“你就算猜透我的心思又如何?你都要被流放了,何必再操心朝堂之事?”
“宫湛,不管我在哪里,我都会好好瞧着,我坐不上那个位置,你是不是有能耐坐上去?”
宫湛见他对继承皇位有这么强的执念,眼底浮起一抹嘲弄,“我从来没说过要坐那个位置,也无法理解,这些年你为何要把我当成假想敌?”
宫溟盯着眼前俊美高大的男人,冷嗤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父皇从小就偏爱你,要不是你年纪太小,他当年恐怕会直接立你当太子!”
宫溟记得当年宫湛小时候上骑射课从马背上摔下去,宫烨紧张得不行,跑去看宫湛的时候,连鞋都穿反了。
而宫溟有次落水高烧,差点儿烧成傻子,宫烨也没有看过他一眼。
从那时起,宫溟心底便有了结,也因此把宫湛视为眼中钉,一直针对宫湛,甚至几次三翻想要了宫湛的性命。
宫湛跟他对视着,他眼底的愤恨在宫湛看来除了可笑还是可笑。
“我说了,我对谁当太子没兴趣。”
说到这里,宫湛抬头看了下明媚的太阳,“时辰差不多了,二哥早些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