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初到南疆的第一天就如此不顺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将凶手绳之以法。
宫湛阖上眼眸,深呼几口气,让浮躁的情绪一点点冷静下来,“肯定有什么地方被我们忽略了。”
说到这里,他扭头看向骆铮,“骆老先生,你验尸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尸体有中毒的迹象?”
骆铮斩钉截铁地摇头,“回王爷,若是尸体中毒,他们流出来的血不可能如此鲜艳!而且中毒的尸体,脸色和嘴唇通常都呈乌紫色。卑职把每一具尸体都验过了,这些孩子都没有中毒的迹象。”
宫湛等他把话说完,又说出自己的第三个猜想,“那他们有没有可能是被人中了蛊?”
尽管白培说巫蛊之术在南疆也不常见,但是不代表凶手没有在这些孩子体内中蛊。
可惜他话音刚落,骆铮便再次摇头,“没有,这些孩子体内没有任何活物。”
蛊虫是需要寄生在宿主身体里,靠吸取宿主的养分活着。
骆铮身为仵作,他的见识远比白培更多。
他确定以及肯定,这些孩子在生前并没有被人下过蛊。
宫澈望着地上一具具弱小可怜的尸体,脑子都快成浆糊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道这些孩子真是被恶鬼杀死的?”
白培抬头往义庄外头看了一眼,出声提醒道,“两位王爷,天色已晚,要不咱们先回去?”
宫湛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义庄门外,夕阳洒下最后一抹余晖后,正一点点沉入地平线。
义庄白天就很冷静,天一黑,更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宫湛想了想,问白培道,“若是一天抓不到凶手,是不是每天晚上子时都会有一个孩子丧命?”
“是下官无能!”
白培目光扫过地上这些孩子的尸体,眼底划过一抹痛色,“明明每晚都派了人在城内不停巡逻,可是还是没能阻止凶手行凶!”
“白大人,你也不必太过自责,要怪就怪凶手心狠手辣,连孩子都不放过!”
“王爷!王爷!”
宫澈的话刚说完,义庄外头就传来清风的声音,“属下把所有受害者的住处都画在……我的娘呀!”
清风的脚还没来得及踏进义庄的门槛,当看到躺在地上的一排排尸体,他吓得脸都白了,立刻把迈出去的脚缩回去。
清风站在门口,背对着他们的方向,眼神都不敢往里头瞅,“王爷,您交代属下办的事属下已经办妥了,这是所有受害者家所在位置的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