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魔兵尸骨未寒,城里的百姓就听闻容枭弑父夺位,手段阴狠毒辣,连殿里的蚂蚁都没放过一只。
那些人只知他容枭阴毒疯批,却不知他五岁那年送饭时就亲眼看见被自己称作是父亲的人在殿中与一位侍女翻云覆雨。
他当时受惊,手里的盘子掉落,碎了一地。
殿上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影受惊,连忙分开。
看清容枭的那张脸后,殿上的男人立刻变脸,抬手就将他身体掀飞,派人将他关入恶犬所在的牢笼中。
那些恶犬常年以人肉为食,獠牙锋利,很轻易就能拆卸骨肉,吞入腹中。
听闻容枭被关入笼中,那个女人当夜在殿外跪了一夜。
那夜无星无月,冰天雪地里,殿外女人长跪不起,殿中男人却是欢笑一整晚,在酒池肉林中欲仙欲死。
天亮时,待容枭从那恶犬笼中被捞出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
他看着自己母亲不停地在殿中磕头谢恩,直到额头都磕出血,殿上的男人都未曾递过来一个凉薄的目光。
而在最后,容枭派人将他的眼睛挖出来那夜,却听见了那男人不顾任何形象发出的哀求声。
于是容枭心软了。
他终究是没舍得让那个男人太早就烂在泥泞里。
后来那人被活生生折磨了七七四十九天,在天亮那刻终究还是咽了气。
无意中回忆起这些,容枭唇角扯出一抹残忍笑意。
桑晚柠就坐在他对面,被他那么盯着莫名感觉头皮发麻,背后一凉。
这狗魔头看自己的眼神怎么那么变态啊喂!
容枭一手撑着脸,下巴微抬,露出一截锋利的喉线,“桑翠花。”
桑晚柠心底一咯噔,“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