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中来回摸搓着两枚玉佩,深色的眸色望着透射而进的光线,眸色几分黯然。
青莲居正屋。
简千辞伸了个懒腰,下榻穿衣,毡巾束发,简洁干练。
踱步于窗边,眼皮子掀了掀,总觉得错过了什么。
“这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简千辞低声嘀咕,至此五年之久,硬生生逼迫自己习惯这里的生活,枯燥乏味,好在有两个肉团子相伴。
才算不上惨淡。
女人的视线温柔似水,落在睡容酣甜的两个小人儿身上,眉目弯弯,暖意攀心。
吱呀一声,简千辞打开房门,轻声慢步往灶房走去,打算准备早膳。
转弯之余,抬眸便对上一双冷峻的眼眸,随后立刻步子顿住,转瞬怒意染眉。
“你起来干什么?不要命了?”简千辞语气不善,蹙着眉头质问面前的男人。
这狗男人安分一点会死么?
当把她当免费劳动力呢?
风拂草木,掠动衣摆。
被人如此质问,男人的面色顿时不好起来,燥意满当。
“与你何干?本王干什么是本王的自由!”
若非重伤在身,念及那处不行,他早就飞檐走壁,翻墙而出,何苦这般走动出门,又碰及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呵呵。
自由你大爷!
“当然与我无关,既然王爷想死,我也定不阻拦。”
简千辞翻了个大白眼,提步与男人擦身而过,全当看不见这尊大佛。
瞧见女人这般无视自己,沈清让面色低沉,碍于时间紧迫,也不便再道什么。
待男人的身影消失于大门,简千辞才从阴影之下走出,眸色一凝,提步走向偏房。
果然不见了!
简千辞见梳妆台上的玉佩不见,纤细的手指抚摸窗沿,倏然抬眸低呵。
偏房窗沿有段日子没有擦拭,早已积上薄灰,可现下有一处比其处干净。
只能说明,有人夺窗出入,沈清让身负重伤,断然不会是他。
天色朦亮,云边未曾吐白,不顾伤情离开青莲居,看来这夺窗之人,定是他熟悉的人,或亦是下属。
“哼,狗男人秘密还挺多。”
简千辞嘴角勾着,眼底划过一抹玩味,随即转身回灶房。
轩澈殿。
沈清让回到寝院时,锦胜早已备好热水和衣裳,正于厅中等候发令。
“去府门盯着,母妃一到,即刻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