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莲居怎散发如此恶臭之味,令人作呕。
贴身丫鬟单手抚着安贵妃的手肘,边挥袖散味,嫌恶道:“好似大粪的味道……”
大粪?
这青莲居再不济也是出王府中宅,何来大粪一说。
“瞎道什么!”安贵妃面上几分怒色,嗔目怪道。
道王府不好,岂不是在论她儿子不好?
知觉失言,贴身丫鬟十分识趣的寂声,衣袖仍不忘挥动着。
听闻两人的对话,简千辞心下冷哼,凌眉带厉。
舒尔,面容谄笑,扭捏着身姿,朝着大门走过去,两个小家伙还在屋内,她可不能放这两人进去。
安贵妃欲想探身入门,细瞧一二,还未动作,便瞧见简千辞走出来。
“你…简千辞?”
安贵妃看到来人后惊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场景。
面前的女人衣身褴褛,裙摆还沾染着似污渍类的东西,头发也些许凌乱,脸上还沾着泥渍。
瞥眼身后,院内居然种着菜殖,一片杂乱,刨地的锄头还立在门边。
简千辞抬眸,她虽从未见过安贵妃,却有原身的记忆,知晓眼前人是沈清让的母亲。
真娇气。
简千辞心道嘲讽,面上云淡风轻,莞尔一笑,微微躬躬身行礼。
“妾身见过母妃。”
“你……”
安贵妃支吾一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道些何话。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干看着,简千辞脸色依旧掺着笑意,好似没有觉得有何不妥。
随即,安贵妃转念一想,自己好歹也是贵妃,被吓这般容态,脸面何处搁放。
清了清喉咙,厉声低斥。
“你为甚将院内弄得如此脏乱?”
闻言,简千辞嘴角微抿,内心暗骂。
为甚?
这安贵妃是眼睛不好使,还是脑子里有坑?
“王爷下令断隔青莲居一切吃穿用度,妾身自是也想如娘娘这般干净体面……”
“可五年光景,妾身不得不如此……为自谋一条活路……”
说着,简千辞倏然用力抿出泪痕,娇容憔悴,万分可怜。
闻言,安贵妃才倏然想起沈清让封闭青莲居一事,面上划过一丝尴尬。
让儿也太狠了些。
宫中女子天生爱美,沦落到这般田地,恐比割心挖肺。
虽心里可怜简千辞,但安贵妃却依旧摆着架子,续道。
“那你也不能这般自甘堕落。”
果然有病。
儿子和母亲都是一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