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也确实是在这里换衣服没错。
只不过是从男装换成女装。
琴酒直接踹门这点现在想想倒也很符合对方一贯的行事风格,虽然一开始的计划是让他和安室透低调行事,但这种说明也就是说说,组织里的什么行动都要求低调,但琴酒显然对低调有自己的理解。
比如把对面的敌人全部干掉,只要没有活的人知道他来过这里,自然也是一种低调。
如果不是这个地下竞技场牵扯到的势力太多,羽柴寻怀疑琴酒真的想过直接把这里的人一锅端。
现在一锅端是肯定不行了,但是干掉个自己还是很简单的。
羽柴寻面上继续扮演一个无辜被吓的可怜路人,心里则在疯狂思考该怎么从琴酒的手上逃出去。
直接动手肯定不行,那样一来他身份暴露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但要是不反抗,羽柴寻觉得自己离死也不远了。
好在很快,安室透也反应过来,立刻上前道:“琴酒,住手!”
“她怎么看都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你如果在这里杀了她,之后说不定会惹来麻烦。”
一边说着,安室透一边下意识往羽柴寻的方向看了一眼,期间余光不经意地瞥见了对方因为刚才大幅度的动作扯开的衣料,他的神色微不可察地一僵,然后快速偏开视线。
不过虽然目光很快移开,但安室透脑海中还是回想起了自己刚才看见的东西。
没有了高领的遮挡,对方的脖颈完全展露在灯光之下,而那上面什么都没有。
更不存在什么被刀划过的伤痕。
安室透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努力保持着冷静:“琴酒,别忘了我们今天过来的目的。”
“不用你来提醒我。”
琴酒冷淡道,并没有松开对羽柴寻的控制。
诚然,安室透刚才的担忧其实有一定道理,一般的人不会来地下竞技场,看眼前这个女人的样子,多半是哪位客人带来的情人,在不清楚对方具体身份的情况下,贸然动手很可能给他们树立无形的敌人。
当然,琴酒也知道对方是杰德的概率非常的低,但他这次过来,本来也不是为了找杰德。
而另一方面,眼前正害怕得瑟瑟发抖的女人跟刚才擂台上的青年更是没有可以联想到一起的地方。
但琴酒心中始终存有怀疑。
琴酒的视线就像冰冷的手术刀一样在羽柴寻的脸上缓慢划过,羽柴寻心中暗道不妙,再这样下去他绝对要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