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安室透在组织里的影响力加大,朗姆已经很难带给他和以前一样的帮助了。
并且因为朗姆连着好几次的失误表现,甚至对安室透还有点负面影响。
安室透也确实不在乎朗姆怎么样。
说白了,有很多事情,安室透并不是因为朗姆的命令才想要去做的。
就和他想把羽柴寻带走一样。
那种莫名的情绪和执念就像是种子一样在心底扎了根,安室透极力去无视那些东西,但它生长起来的枝叶却还是会在树底投下阴影。
并且日复一日地越加繁密,直到阴影填满所有的缝隙。
执念是很危险的东西,安室透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
“不是因为朗姆的命令。”
“……什么?”
安室透看着不明所以的羽柴寻,平静地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我之前跟你说交往,不是因为朗姆的命令。”
“这些话其实我之前说过,但你好像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安室透站起身走到羽柴寻的身边,“朗姆确实命令过我,但我之前和你说那些,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你。”
安室透又想到了那个渔夫和魔鬼的故事,他曾经觉得自己绝对不会像那个魔鬼一样为一个虚幻的念想执着数年,但执念这种东西真的没有任何道理可讲,安室透现在已经可以很熟练地无视所有说羽柴寻喜欢自己的弹幕,他以为自己是不在意的,但其实根本不是那样。
他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更加在意。
羽柴寻敏感地意识到安室透态度的变化,尽管对方的表情还是和刚才一样,语气保持着温和不会让人觉得冒犯的合适分寸,但他实际上给人的感觉却不是那样。
安室透在羽柴寻面前仅有半臂不到的距离里站定,是足以避免肢体接触的安全距离,但羽柴寻后背压着办公桌的桌沿,却下意识有种无处可躲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