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医生说到这里,又概括了一句道:“换言之,这其实也是另一种重塑的形式,而且比你一个人做任何治疗都要有效长期而且稳定得多。”
“可他每一次都会被我弄伤……”季陇棠讷讷地道。
“这个不要紧,你们把这件事当成疗愈,每次做之前准备工作做充分就可以了。”
“什么样的准备工作?”季陇棠不解地问。
秦医生笑了起来,道:“你多准备一些没有伤害性的qíng • qù • yòng • pǐn就行了,然后带伤害性的用品尽量不要放在卧室,哦,我指的是你们会zuò • ài的任何地方。”
这话被秦医生大大方方说出来,季陇棠的脸一下子就变得通红,他用不认识此人的眼光看了秦医生好一会儿。
“别这样看我,我好歹是国外留学回来的,而且是个医生,性心理学又是心理科学的分支学科之一,我们是当课题来研究的。”秦医生好笑地对季陇棠道。
季陇棠瘪了瘪嘴。好吧,是他少见多怪了。
他觉得自从被缪荣打开了新世界大门,就接二连三遇到类似的人,从韩颍川到秦医生,包括缪荣在内,就他最老土。
“对了,你知道他去过旧金山的帕罗奥多市吗?”秦医生忽然问季陇棠道。
“他去过的,那儿有演出。”季陇棠很快就点头道。
“只是演出吗?”秦医生疑惑地问。
“是啊,他那个时候是乐团的指挥,全球各地到处在巡演。”季陇棠回答。
“这样啊,那我可能是搞错了。”
秦医生的话有些没头没尾,季陇棠压根没听明白,而后秦医生也没再问下去,又叮嘱了两句,就先离开了。
这晚,季陇棠撑着不让自己睡,总算在半夜等到了缪荣醒过来。
“你终于醒了!”季陇棠高兴地一屁股站了起来道。
“你没事了?”缪荣第一句话就问他,他的嗓子因为确实已经发烧的缘故更哑了。
季陇棠一听眼眶瞬间就红了,他扑上去小心翼翼抱住缪荣:“你都这样了,我还会有事吗?”
“你没事就好。”缪荣任由他又搂又抱,一颗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其实昨晚他就发现了季陇棠的不对劲,也看穿了季陇棠的谎言,可是他觉得如果当面问了,季陇棠未必愿意说实话,便想看看季陇棠到底要做什么。
季陇棠的手机早被他安了定位,并不是自带的定位系统,那种季陇棠一般都不开启,而是他专门让人找的小程序,可以直接连他的手机,所以当他收到季陇棠的短信时基本上就猜到他到底瞒着自己要做什么了。
不过要调取医院的资料并不容易,他从半夜开始辗转联系了好多人,好在最后还算赶得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