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梁星视线下移到他的腰,凌乱衣衫扎着的那截窄腰宛如水中的月,恍恍惚惚的,辛梁星没有伸手去摸,而是虚空掐出那弯月,说:“好瘦。”
“好小。”
辛梁星可惜,语气中的喟叹让白砚不解,紧跟着就听他说:“你遭不住。”
白砚听的一头雾水,辛梁星真的喝醉了,话好碎,一点都不酷。
“会坏。”
夜阑人静,每一句低语都起了毛边儿,白砚登时烧红了耳朵尖,搓着衣角,没了再继续下去的勇气。
辛梁星说的是真的吗?他心一下子被揪紧了,害怕,又没来由的期待。
“我十三四就跟现在的你一般高了。”辛梁星抬手比他的个头,白砚是不高,体质原因,不发须,毛发不旺盛,连皮肤都透着白。
“我…不用那么高。”白砚为自己辩解。
辛梁星看他乱飘的眼睛,突然道:“像个妹妹。”
白砚唰的一下抬起眼睛,为他刚才的称呼感到难以置信,边皱紧眉头,一字一句地说:“不是妹妹。”
辛梁星又对着他笑,低头把额心放在他窄窄的肩,故意温吞地叫了句:“妹妹。”
白砚环着他的背,捏了捏他的肩胛骨,纠正说:“不可以叫妹妹,但是可以叫对象。”
辛梁星在他肩上摇头,说:“你不是。”
白砚哄他,让他说是,“我是。”
辛梁星坚持己见,否认说:“你就不是。”
白砚没脾气道:“行,我不是你对象,你是我对象行了吧。”他居然试图跟一个酒鬼讲道理。
辛梁星像要故意气他,绝不松口,边用鼻尖嗅他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肥皂香,体温烘出的那股味道,馨软,又带着荷尔蒙。辛梁星一手把他抱紧,只肖一条胳膊就能把人箍进怀中,肋骨条相擦,抱的肩颈交缠,像两只交颈的天鹅。
“你不是盐碱地,嗯?”辛梁星带着浓重的鼻音,用肯定的口吻反问他。
白砚抓着他脊背,说:“不是。”
“好。”辛梁星语调拖的有些长,似乎是困了,或是醉了,讲话慢吞吞,“被人欺负了要怎么办?”他问白砚。
白砚顿住,想了想说:“忍着。”
辛梁星松开拥抱,找准他的眼睛,哪怕瞳孔聚不准焦,也要看着他说:“不是忍着,是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