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要走了。”辛梁星在酒下了一半后开口。
白砚正转着酒盖玩儿呢,听见他的话,手下动作一顿,铝盖骨碌着滚老远,消失在不知名的犄角旮旯。原来是为了道别,白砚指头扣了扣地,粗糙不平的小石子剌的指甲缝疼。“哦。”
辛梁星侧头看他,白砚颤巍巍的伸手,要拿那剩了一半的酒。辛梁星递过去,见他昂着头憋了口气,像要把仅剩二分之一的酒全都喝完。
“咳,咳。”白砚扯着嗓子咳,被辣到也被呛到,咳到肺管都疼了。辛梁星用手拍他后背,帮他顺气。
白砚又去拿新酒,作践自己的样子,没头没脑的要把自己灌醉。
辛梁星按下他的手,低声说:“好了。”
“哦。”白砚这回也不说了,要说的早说过了,他往后一仰,倒在竹席上,一睁眼就是漫天的星星,数不胜数。他有些俗气的想,这些星星没有一颗属于他。
辛梁星也随他躺下,看那浩瀚的星空,保持了缄默。
诡异的静谧,并未维持太久,就被窸窸窣窣的声响打破了。辛梁星身上一沉,热源覆上来,殷勤又杂乱的触碰,温热的口腔,刮着风的秋夜,充斥着酒气。
辛梁星被他磕到牙齿,嘴巴闭上了,白砚有些着急,发出细碎的呜咽,催促道:“张嘴,你张嘴。”
酒鬼。
辛梁星望了望他,对视在清辉下宛如对峙,情啊爱啊,如果能是对等的就好了。
“你张嘴呀。”白砚埋头,嘴巴贴他耳后,因为求而不得,慌得厉害。
辛梁星手搭在他后脑勺,紧闭的牙关在这一刻是松动的,好像只差那么一点。
“给你生孩子行吗?”他醉了,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连他平常最排斥的话,都能这么随随便便的说出口了。
辛梁星心像被彩色蜡笔尖戳,麻麻的,涨涨的。
“你要怎样,你到底要怎样?”白砚突然觉到一种无望的痛苦,极度痴迷让他负着一道沉重的枷锁,与其说辛梁星要怎样,不如说他自己要怎样。他有些崩溃了,辛梁星的颈窝又开始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