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站在大道上,他还不能跑,如果那个shā • rén犯追上来,他铁定跑不过,现在刀在自己手上,那么刀就不是刀,而是生的希望。
“好,好!”shā • rén犯松开脖子,自认倒霉道:“阴沟里翻船,没想到我也有今天,不过就是死,再拉你一个垫背的,也算赚到。”
白砚看他缓步走过来,握刀的手一直在打颤,再来一次,只需要再来一次,划破动脉就好了。
浮云飘散,银月一下子明了起来,落叶在地上滚出沙沙的声响。白砚双手握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准备一击致命。
铁锈味飘在空气中,风大了起来,白砚看见他扑过来,刀划在他手臂,他满不在乎的挨了一刀,随后鹰爪般的铁手又再一次钳住了白砚的脖子。
白砚觉得自己这辈子的气运可能就到这儿了,就在他逐渐丧失意识的时候,脖子忽然轻了。他开始猛咳,剧烈的吸氧,飘忽的眼神看到正在对峙的两人,魂一下子附了体!是辛梁星。
辛梁星用一种几近残忍的手段撕裂了那人的伤口,他甚至要抽出筋来,却被白砚叫住,“他不能死在我们手上!”
辛梁星点头,仍是不解气的把拳头落在他身上,满是力量的拳头打松了他两颗牙齿,铁锈味儿更重了。
“去拿绳子,把他捆去派出所。”辛梁星又分别打在他头部,只为了把他击昏,方便控制。
白砚突然说:“把他丢在这儿,我们走,行吗?”
辛梁星抬眼看他,他好像被吓得不轻,嘴唇发白,眼神空洞洞的。
“行,但是都抓到这个王八蛋了,再让他跑了,祸害别人怎么办?”辛梁星还是想管的。
白砚蹲下,有些崩溃的抓着头发,说:“可是他快死了,他脖子上的伤口是我划得,万一被问起…我…”
辛梁星没所谓道:“那他脖子上的口还是我撕的呢,这叫正当防卫,别怕。”
白砚手有些抖,去探地上那人的呼吸,只觉微弱,好像他下一秒就会死掉。
“别管了,我们别管他了。”白砚拽辛梁星的衣角,只想从这里逃走。
辛梁星给了他一个拥抱,说:“回家,去拿绳子,快点。”
他们要赶在这人咽气之前先把他送到派出所去,麻绳长一米五,白砚捆住他的脖子和双手,余出一截,让辛梁星栓牲口一样把他拴在了三轮车上。
去派出所的途中,辛梁星不忘用巴掌把他扇醒,叮嘱道:“醒醒,这口气可先别咽,最起码也要等进了牢再咽。”
他翻了个白眼,后槽牙咬的咯咯响。
白砚害怕被追究责任,辛梁星宽慰道,“今晚就做无名的英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