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岹然这个名字,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还是或多或少有些滤镜在的。
他跟闻九天搅和在一起,总是让人不免有种地基塌了的震撼。
“傅岹然从小都这样吗?”另一人啧啧称奇。
“人都有逆反心理。”何同光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傅岹然年少成名,所有人都捧着他。指不定他还就喜欢闻九天那作天作地的鬼样子呢。”
“而且他是我认识的人里最颜控的一个。”
车里。
后排的空间本身就不大,放了个纸盒后就更显得狭小了。
傅岹然的腿有些不太伸得开。他斜着坐了点,一条腿大剌剌地搭到了前排。
在这个逃不脱的封闭空间里,闻九天感到。烈酒和香水的气味儿愈发刺鼻了起来,连傅岹然的呼吸声都显得那么的有压迫性。
“把衣服脱了。”傅岹然松了松领带,神色懒懒的。他伸出手,隔着一条薄薄的裤子轻而慢地摩挲着闻九天的腿。
闻九天有一双很美的腿,无论是视觉还是触觉,都能给人以最大程度的感官愉悦。
但这双腿生来却并不是为了好看的。它是为了舞蹈、为了奔跑、为了不顾一切地爬向自己想去的地方闻九天不能跳舞了,唯余一双受伤的腿,恰如他残缺的灵魂。
“在这里吗?”闻九天似有若无地避开傅岹然的目光,小心道。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傅岹然语气戏谑,指头在闻九天的大腿上勾了下。他的眸色在车内灯光下深得像醉了一样,透着自毁般的无所顾忌。
傅岹然要亲手给闻九天穿上那件联名款,就像他当年亲笔在闻九天身上绘了一幅画。
但这一刻,闻九天心头浮现的却并不是耻辱、抗拒甚至不是愤怒。他的第一反应是,身上的这件上衣里还有《杀死羽毛》的简介和丁寅的名片。
这是绝对不能让傅岹然看到的东西。
“嗯?”见闻九天没动作,傅岹然有些不满,好像心急了,“害羞了?”
闻九天对傅岹然的挑逗无动于衷,本质上他也不是个规矩纯洁的人。
闻九天偏头看了傅岹然一眼,决定将错就错。
“就这,还不至于。”闻九天一脸淡然,解开了裤子拉链。他长腿一屈,眨眼间左腿就赤倮着伸了出来,足尖还好似绷起了一瞬,优美的小腿划了个曲线,像翩然而至的天鹅在舞蹈。
“你干嘛。”傅岹然眉一皱,一时没反应过来。
闻九天立刻蜷起右腿,假装无辜地看向傅岹然,“不是你让我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