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沈杯的事儿、不是拼接画的事儿,而是你要做选择的事儿。”
“什”刘主席在画坛浸淫多年,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是个论资排辈的地方,他一脸震惊地望着二十几岁的傅岹然,腾的站了起来,“傅岹然,你不要太张狂!石若磊是你的老师。”
“闻愚白也是你的老师。”傅岹然一句话便堵住了刘主席的话。他从香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我对石若磊没有意见,我们没有任何私人恩怨;抛去一切不谈,他还是我的老师。”
“只不过,一山不容二虎。”
刘主席错愕地跌坐回沙发,好一会儿都回不过神来。他愣愣道,“那你想怎么处理那幅拼接画?”
“那幅画已经上过新闻、被公众看见,并且引起了一定的反响——到目前为止,都是好的反响。”傅岹然夹烟的手指抬了两下,李开上前为他点烟。他抽了一口后道,“但这都是暂时的。等到沈杯出结果,这幅画总需要一个作者。”
“这个雷必须趁早拔除,所以我们要主动告知公众这幅画是被拼接出来浑水摸鱼的,而我们沈杯是不知情的受害者,好在我们及时发现了它。”
“你”刘主席有些呼吸困难,“你想让谁去顶这个锅。”
“谁干的谁顶。”傅岹然的语气平静得近乎残忍,“石老师落到今天,我也很遗憾,只可惜这是他自掘坟墓。”
病房里死寂了好一会儿,谁也没说话,直到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刺破了安静。
“喂。”刘主席接电话的语气不太耐烦,“什么事儿?”
“什么?”
“真的么。”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何同光问。
刘主席握着手机,他看着傅岹然,有些迟疑,“闻宅里好像好像发现了些东西。”
傅岹然立刻敏锐道,“什么东西?”
刘主席摇摇头,“不清楚。我一直派人盯在闻宅外面,他们说看见里面发现了点东西,是从闻愚白书房的墙里打出来的。”
“闻九天”刘主席没忍住又瞥了傅岹然一眼,“闻九天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