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他们入室抢劫,那七幅画能拿回来吗?”闻九天恢复如常。
“我问了下桐美的院长她没参与今早的事,她说比较难。”傅无闻说,“这种署名沈灵均的画一般都是要被拿去鉴定,之后再展出的。区别只在于方式方法:你主动捐,或者他们逼你主动捐。”
“傅岹然并没有职位,除非有确凿证据证明他有刑事犯罪,不然拿他没什么办法;至于刘主席我估计他会想推几个喽啰出来顶罪。”
“毕竟,二楼没有监控。除了你这个当事人,只有门外根本看不清的证人田炎,他们自己一派的人是不会替你说话的。”
闻九天沉默了。这个结果跟他预料的并没有太大差别。
“但是这个警咱们必须要报。”傅无闻说,“否则他们有恃无恐,以后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我知道了。”闻九天神色沉静。
“你想好怎么说了吗?”傅无闻问。
闻九天点了下头。他正要推门回去,又回过头,认真道,“哥,如果我这次不把矛头对向傅岹然,你会生气吗?”
傅无闻摸了下闻九天的脑袋,“你长大了,你做的事会有道理的。”
“闻九天,你情绪平复下来了吗?”屋里,警察拿出纸笔,耐心道。
闻九天仍旧低着头,一副有些瑟缩的样子。他蚊子般轻哼了声,“不好意思,我之前有点害怕。”
“可以理解。”警察微笑着,“那我们现在开始了。今早”
“是刘主席。”闻九天抬起头,他故意小心翼翼地朝傅岹然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迅速回转目光,“是刘主席带人抢走了画。”
余光中,闻九天瞥见傅岹然的眉间动了下。他是在皱眉,还是在扬眉?
“你血口喷人!明明是傅——”大办公桌前的刘主席腾的站了起来。
“他怎么抢的?”警察没搭理刘主席,继续问。
“他先是用言语威胁我,然后指使人按住了我。”闻九天竖起四指,“一共四个人,所以我动弹不得。”
“闻九天!闻九天!你挟私报复”刘主席怒目圆睁,满脸通红,好几个人齐上手才控制住他。他看向傅岹然,“不你们是一伙的!傅岹然,你”
警察:“在跟刘主席一起的人中,包括傅岹然先生吗?”
“他也来了。”闻九天说,“因为傅岹然和我有一些渊源,所以他们找我有事时,经常会请傅岹然一起,可能觉得这样容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