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舌尖尝到了唇上的甜味,指了指杯子示意还要,“那我的主管医生……”
谢燃满足了他的要求,继续用糖水像哄小孩一样承诺道:“是我,上班时间摁床头铃就能找到人。”
得到主管医生的保证,沈时渐脸上才稍微有了点高兴的样子。
很快有个实习生来找谢燃,说是有个比较急的会诊病人,谢燃点点头起身离开。沈时渐拿起手机,微信里消息99+还没来得及看,陈着狂轰滥炸了一晚上,随手看了几眼百分九十都在觊觎谢燃,剩下百分十在问他谢燃的感情史。
病房里的电视在播你好骚啊,女主的衣柜都被女二搬走,他想他是不是也做不成白月光,最后连谢燃的衣服都留不下一件。
一早上除了打扫卫生的阿姨擦擦窗户擦擦门,没有一个人进来看一眼可怜的渐渐。má • zuì的药效慢慢过去,小腿开始阵阵作痛,他回想昨夜谢燃走后摸索着上楼,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摔断了腿。
十二点的时候觉得饿尚且能忍,到了一点多两点那会儿饿得熬不过去,他摁铃半天才有人接电话,护士姐姐声音温柔,“02床怎么了?”
沈时渐觉得自己有点胡闹,托辞不小心正要挂掉另一个人接起:“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我好饿,”他一点儿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了,“想吃东西想到发疯。”
对方既冷漠又无情:“一顿早饭一顿午饭没吃不会发疯。”
“谁说的我……”
“我也没吃。”
沈时渐被谢燃这一句话堵住了嘴,只好放弃提前解禁的权利,转而争取其他:“我想上洗手间。”
这是另外一个不小的问题。他现在动弹一下不仅费劲而且疼,还要顾及缝合的伤口,根本没有办法做到生活自理。
不一会儿主管医生过来,还尽职尽责地带了一次性手套和用具,沈时渐瞪大了眼睛抗议:“不用薄膜手套!”
“看来你比较喜欢橡胶手套,”谢燃贴心地关上房间门,还把床帘拉了起来,“也不是不行,就是有点浪费。”
沈时渐捂住自己的床单,力图保留自己上洗手间的权利,但对方态度强硬不许他进行任何动作,最后只能被迫屈辱地在床上,在对方的监视下完成。
这还没完,洗手间里传来冲水声时,他觉得自己在谢燃眼里心里最后那点形象完全崩塌且破灭得一干二净。
前男友什么都不用做,分手比惨大赛他已经一骑绝尘,沈时渐索性瘫在病床上破罐子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