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着吗。”
沈时渐的声音突兀响起,他身形一顿,竟有些不敢回头面对。
沈重轻适时开口道:“小陈也在家待了好几天,年轻人应该多一起出去玩。”
“爸没问过谢燃喜不喜欢陈着吧,”沈时渐的笑意很浅,好像探讨课题一样语气严肃,“喜欢男人也没有是个男人就喜欢的。”
“沈时渐!管人家那么多。”李心在厨房高声喊了一句,想来是恨不得好好教训一顿不争气的小儿子。
气氛既微妙又怪异,谢燃温声开口,像是同闹脾气的小朋友解释:“大学同学结婚。”
尖锐氛围很快柔软下来,他吐出一口长气同沈重轻道别,然后体面地离开了沈时渐的视野。沈重轻与沈时逐不知情,只觉得与沈时渐观念有别,告诫小朋友年纪大些重点哪里是喜欢不喜欢,性格脾性适合才是最要紧的。
沈时渐扁了扁嘴一脸不高兴,开着轮椅进厨房看李心拔鸡毛去了。
亲妈见他来添乱瞪了一眼,把一小盆栗子往他手里一放:“拿出去给你爸和你哥,二十分钟没剥好就不要吃了。”
狐假虎威他最擅长,乐意接下这份差事,“好嘞!”
晚饭因为添菜比平常迟了一个小时,鸡肉鲜嫩加上李心的厨艺,沈时渐多吃了半碗饭。
李心瞥了他一眼,浓油赤酱下饭不错,但小儿子吃饭的兴致突然增长,一点不见前几日病殃殃的样,实在不能不叫她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