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拥随:“……”
——
柏颂和一觉醒来,看到的就是肖拥随完全肿起来的一张脸。
愧疚有没有不好说,但觉得头疼是真的。
肖拥随抱,他也由着他抱,然后问他:“你昨天没自己涂药吗?”
肖拥随眼眸微垂,“忘了。”
柏颂和觉得他肯定是故意的。
将人给推来,柏颂和下了床,然后拿了药箱,声音带着一点儿沙哑,语气带着一丝地气闷与命令。
“过来!”
肖拥随刚睡醒的大型猫科动物似得,挪着自己的脑袋,枕到了他的大腿上,在他为自己擦药的时候,手探进他的衣摆里,揉捏着他腰上带着韧软的皮肉。
肖拥随的脸着实惨,柏颂和也就由着他了,一边给他擦药,一边调整着自己被他撩拨的平稳不下来的呼吸。
擦完药之后,柏颂和腰身一紧,一巴掌拍到他的脸上。
“好了!”
肖拥随被这一巴掌扇的一脸懵逼,而柏颂和却毫不留情地将他的脑袋推开,自己则是去卫生间洗了一下手。
沈姨在外头,敲门敲的小心翼翼,说是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柏颂和带着肖拥随下了楼。
陶显刚从厨房出来,身上围着围裙额头上包扎着伤口。
柏颂和看着,更是头疼。
毕竟现在陶显不光有个老婆会心疼他了,还有一个儿子,可不是能让自己随便拿来出气的。
陶显:“哥……”
柏颂和直接坐下,不想看他一眼。
陶显也习惯了似得,摘下围裙,下意识地想在一个位置上坐下,却想起了现在还有一个肖拥随。
柏颂和从小接受的是最为正统的国学教育,对餐桌礼仪是极其有讲究的。
虽然从柏家老宅出来之后,一直都是柏颂和一个人住,他跟妻子偶尔过来吃饭,妻子也不讲究这个,柏颂和也没有说过什么。
但是现在……
柏颂和开了口,“左边!”
陶显一时间有些惭愧。
肖拥随顶着一张肿的有些可笑的脸,在右侧落座,目光审视着陶显,问:“老婆,他不是你的亲兄弟吧?”
柏颂和额筋抽动了一下。
陶显……不敢吭声。
老婆?
“我不是,”陶显解释道,“我是小时候被柏家收养的,算是哥的一个玩伴,就是……我也没在柏家老宅待多久,一些礼仪不太懂。”
肖拥随大度,却半点不客气地道:“没关系,以后记得就好,我不喜欢别人坐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