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滢搂住她的肩:“妈,只想要儿子不想要老子吧,蒋院长做了这么多,送来好几波糖衣炮弹,还是比不上均均的一句「奶奶」哈哈。”
“你懂什么,要是你哥指望不上了……”陈丽锦白了没个正形的女儿一眼,“你就得给我抓紧一点,成天疯疯癫癫的像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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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份白医生因为职称需要,要去基层下乡半年,科室里少了个同事,手头上的病人多了,比起去年向俞变得忙碌了不少。
下班前蒋均均给他打电话,说爸爸临时有事不能来接他,问向俞晚上要不要住家里。小朋友只有一个人在家,而且明天蹭个车来医院很方便,他想了想答应了,不一会儿就在学校门口接到了人。
“阿姨已经做好饭了,”蒋均均爬上他的小毛驴后座,把手伸进他的羽绒服口袋里,抱住他坐好,“爸爸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可能又要喝酒应酬到很晚。”
科室里没听说有什么活动,大概是医院里的事情,这个他有渠道可以稍微打听一下。他发消息问宋辞容主任晚上什么时候回家,得到的回复却是已经在路上了。
……私人行程?
蒋继今没有提前说,也没有告诉他和谁见面。饭桌上的菜是蒋继今的口味,阿姨也不知道蒋继今不回来。吃过晚餐他带着蒋均均洗澡,蒋均均写完作业还一起看了会电视。九点过半的时候小朋友开始犯困,他陪蒋均均回房间睡觉,给他读了鲁滨孙漂流记。
读到一半的时候小朋友已经睡着了,蒋继今还没有回来。
他给蒋继今打了个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声有些嘈杂,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向俞有些担心:“你好,蒋继今不在吗?”
“继今有点醉了,”对面的声音有点沙哑,听起来像是大他几岁,“正好你说下地址,我可以送他回家。”
向俞报完地址挂断了电话,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是滋味起来。谈到蒋继今时的亲密语气,侵入社交距离的感情深度,他知道不该小肚鸡肠计较这些,却还是压不下往上冒的惆怅情绪。
锅上的解酒汤开始沸腾,他关了火倒成一小碗,门铃声便响了。打开门是扶着墙的蒋继今,还有身后约摸三十五六岁的清秀男人。
他沉默地接过蒋继今,听对方介绍自己是蒋继今的学弟,以前蒋继今还不住这里,然后对方又问,“……你是?”
木香味在鼻尖若有似无,向俞想到宋辞的玩笑话,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麻烦你这么晚送我舅舅回来。”
怀里的蒋继今抬头,似乎想解释什么,他把人往后一带,“改天让舅舅请你吃饭,我们也可以认识一下。”
对方挥了挥手:“不用了,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要的,”向俞拉了一下男人的袖子又放开,“……您的香水很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