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清泉克制住笑意,拒答了,陆伯雨无奈,他道,“我觉得自己写的课堂问答很不成熟。”
尹清泉竖起食指晃了晃,一脸拒绝回道,“不要妄图套我话。”
陆伯雨被识破,不尴尬也不恼,有些贱兮兮的讨好,“我就是有些好奇!”
“好奇害死猫!”,尹清泉避开这个话题,继续散步,第一次见面他就注意到陆伯雨,陆伯雨穿的sprilit的衣服。尹清泉在学校也碰到不少穿sprilit的同学,但频繁出现在哲学课上新款必入的人只陆伯雨一个,尹清泉很难不注意。
一开始尹清泉以为陆伯雨蹭课是偶然,时间久了他发现陆伯雨坐的位置很有特色,陆伯雨特别喜欢他斜身后位置,这事尹清泉遇到过不少,有些a想接近他通常会这么做,毕竟他在学生会下了严令,自己的好友又不可能出卖自己,尹清泉百无聊赖的等了三周预备给这位不知深浅的a上一课,但陆伯雨始终没找他,只是一如既往在找他斜身后的位置蹭哲学课。
后来有次尹清泉粉尘过敏,带着墨镜口罩裹得严严实实去上课,他踩着点进教室发现倒数第三排的陆伯雨,然后他不动声色挑了陆伯雨斜身后的位置,一如陆伯雨对他。
他在后排看陆伯雨给哲学院的同学写课堂问答,才晓得陆伯雨哲学课蹭的很认真。
尹清泉对陆伯雨不再有那么强的敌意,后来他参加各种校际活动,时常看到陆伯雨以志愿者或参赛者的身份出现在视野里。
甚至在他组织领导的平权运动中,某次事故中隔着慌乱的人流要靠近他,尹清泉余光眼瞟到陆伯雨的大手,紧紧拽住他的白t防止他跌倒受伤,一瞬之间又被人群冲散。
第20章上帝或许是存在的
对自己真诚又小心翼翼照顾的人,任何人都会产生好感,尹清泉也不例外,他喜欢这种毫不施加压力的交往方式,同时被陆伯雨的耐心和细致所吸引。
圣诞节偶遇之后陆伯雨和尹清泉相熟,进入一种朋友状态,熟稔但不暧昧。陆伯雨彼时19岁,小心翼翼藏着青涩的爱意,天知道他知道为了和尹清泉走到朋友这一步碰了多少壁!
自约展之后,陆伯雨一心要再约尹清泉出来,但年末他要随父母在伦敦交际参加酒会,拜访亲朋好友或者大投资人。
陆伯雨虽然可以应付这些事情,但忙的没休闲时间也很压抑。没有单独行动的自由,唯一算得上娱乐的就是陪妈妈往伦敦各大拍卖行跑,还有一场接一场的私人拍卖会日,虽然也不是一定要拍什么。
每次接到一大摞拍品图录的时候陆伯雨还是会有点头痛,他要比在学校上课时更多的注意力来研究,拍品真实底价升值空间艺术家本人的价值整类艺术品的未来走向等等。虽然艺术品投资可以委托专业的人,只是陆伯雨作为独子要承挑的担子自然不轻。
陆母大学读的考古,后转到珠宝鉴定,她喜爱这些精美绝伦的艺术品但也不勉强,自知儿子压力大也问过他的意见,艺术归根到底是有缘才见面,不喜欢不必接触那么深。
陆伯雨不热爱艺术但他热爱投资,那种经他手被买入,后翻价数倍的艺术品带给他胜利的快感,因为家庭的原因陆伯雨从小到大学业生活顺遂,性格也平和温柔,他不可能像尹清泉那样毫无顾忌的投身人权解放,能获取真正刺激的时刻无非是操纵资本翻手为云。
圣诞节不足五天的时候陆母早起叫陆伯雨,陆伯雨睡眼惺忪的站在客厅发现陆母的行李箱,他清醒了,“你要去哪里?”
“纽约。”
“急事?”
“见一个画家,朋友和我提过他……还没有签画廊,暂时也没有稳定的资助人,本来是朋友帮我留意,结果朋友突然说他最近似乎经济出了点问题,情况急怕他把画都卖给画廊,不如先下手为强。”
陆母作为资深收藏家,乐于资助有天赋的艺术家,若能发现千里马当伯乐是妙事,当然最重要的如果事前买断作品,一旦画作炒起来是一本万利。
陆伯雨早起还没完全缓过来,懵了两秒想起重点,“你们还回来过圣诞节吗?”
陆父已经用过早餐,放下餐巾道,“来得及,我陪你妈妈去很快回来。”
陆伯雨说要送他们去机场,陆母捏住他的肩膀陆伯雨弯下腰,陆母亲了亲他的脸颊说出租车已经到楼下了,让他赶紧吃早饭或者继续补觉,又说回来给他带圣诞礼物。
五分钟内陆家夫妇下了楼,是以,圣诞节不足五天时家里就剩陆伯雨一人,家里没人他也乐得休息,当即兴冲冲给尹清泉发消息。
陆伯雨:晚上有空吗?一起吃晚餐!我找到一家特别正宗的火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