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生于名门望族,孩子不仅仅是血脉延续,客观讲也是资源与财富,他们需要继承人,如果要尹清泉尝试人工受孕他也做不到,他并不渴望一个新生命。
不生育是他选择的路,尹清泉不想否认以前的自己,他张狂热烈的活过,他愿意付出代价,倘若现在重金求子,那曾经仿佛一场笑话。
不想拖累文士榘,更不想累得自己做不喜欢的事,依旧把自己放在首位。
他本就自私凉薄,不想文士榘这般情深如许。
陆伯雨不吸烟,但喜欢上了薄荷烟丝的味道,时常买回来闻,与尹清泉的信息素相比,工业化的产品仿不出万分之一,尹清泉身上的薄荷烟丝是新鲜的薄荷叶和烟草香气糅合在一起,仿佛过了泉水一般,清爽明亮又让人上瘾。
多么奇妙的组合,他不止一次惊叹于人类基因。
陆伯雨累极,回到酒店房间倒了杯威士忌一饮而尽,叼着根薄荷烟窝沙发上放空,又过了会儿手机响了,是方舒。
“我问你助理他说你们刚结束……累不累?”
“还好,怎么了?”
“问问你怎么样?我下午去挑小孩玩具了,买了很多,有些要组装。”
“我挺好的……回去一起组装,你不要干重活,家务找小时工或者干脆回家住吧,我这里还要花些时间。”
听筒里传来方舒的笑声,很有感染力,“知道!我会小心的,早些睡吧,等你回来!”
“嗯。”,陆伯雨挂了电话,紧绷的精神又松弛下来,明天要见尹清泉,答应方舒的事做不到,又无法摊牌,唯一的办法就是拖下去。
事情到今天是他一手造成的,他为什么不继续等呢?等到他们再次相遇,为什么要结婚呢?因为和方舒相处时有片刻轻松?水中稻草向他漂来,他如要溺亡之人,拼命求救,但望梅止渴是没有用的,方舒不是尹清泉,他们完全不一样。
如果问他是否愧疚,答案不言而喻,但尹清泉的事在他这里压太久,惯性使然一般,一旦有机会就抑制不住死灰复燃。
方舒挂了电话,有人推门而入,外边是轻柔的音乐,方舒约了朋友吃饭,晚餐到七点结束,他们去了家清吧,晚间有脱口秀。
方舒结婚后十分低调,但陆伯雨出轨的事给他整抑郁了,家呢不想回,看到陆伯雨的东西心烦,躲在工作室里焦躁不安不能静心,只好找人聊天解闷。
虽然是清吧,但暗色灯光将氛围烘托的刚刚好,不同于夜店炸耳的电子音乐,轻快的流行歌曲让人惬意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