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只是短暂眩晕,清醒过后抱着陆父在怀里哭起来,陆父扬手抽了陆伯雨一巴掌,陆伯雨头被打偏,他难以置信看着父亲,父母从来没有打过他,母亲也从未这样失态。
“我让你闭嘴你闭嘴!混小子!”
陆伯雨意识到事情不对,陆母哭了很久才开口,“告诉他!和他说清楚……命,都是命!该怎么办啊!”
尹清泉当时出事,所有矛头都指向陆伯雨,许济棠深知自己的孩子自由洒脱不被束缚,担心陆伯雨是因爱生恨要毁掉尹清泉,他细细查了陆伯雨,没有发现陆伯雨伤害尹清泉的证据,却意外发现他们两家祖上颇有渊源。
陆伯雨的外公曾是许济棠父亲的战友,只不过许济棠的父亲早年死在了战场上。
当时许济棠很小,等到他大一点,发现父亲的战友很关照自己的母亲,之后就有风言风语说他实际是母亲和父亲战友偷情所生,许济棠曾经质问自己的母亲,但得不到任何回答。
从那些只言片语躲闪的态度中,他自己都怀疑起来,后来他离开家乡只身求学,定居香港,直到多年前母亲去世他回旧籍安葬骨灰。
时隔数十年,许济棠又见到了这位父亲的战友,那人上来要拍他肩膀,许济棠已年过四十,早已不是脆弱少年,他面色冰冷,看着保镖将来人与他格开。
年少时或许恨过这个人,也恨过母亲给自己父亲英名抹黑,但时过境迁,他经历过生死早已不在乎这些,更不可能去做亲子鉴定,或者进行认祖归宗的笑话。
许济棠拿到陆伯雨家世资料,整整一晚上都没有睡着,他想起母亲去世时那个场面,第二天定了机票回旧籍扫墓,意外发现自己父母合葬墓地不远处多了一个坟茔,似乎是新坟,走进一看那发现竟然是父亲的那位战友。
许济棠在孤坟那里站了一下午,看墓碑生卒是几个月前去世的,他对这位去世的老人没什么怀缅。只是从少年时离开走到现在,在港半生飘零不曾觉得孤独,如今算的上长辈的人都已去世,回首惊然发觉他的年岁也已然算半只脚踏进了棺材里。
尹清泉和陆伯雨的那段情,因为尹清泉的沉睡被埋葬,许济棠没有把这事情告诉尹作华。尹作华因为尹清泉出事,悲痛欲绝,或许上苍怜悯他们又放尹清泉回来。
陆伯雨跟踪尹清泉的事被尹作华发现,尹作华和他说起这个事,许济棠才回忆起这些陈年旧事。并合盘托出他的身世之谜,许济棠其实不确定自己是否是那个人的孩子,但保险起见他们决定拦住陆伯雨。
而且尹清泉自醒来一直都叫文士榘陪着,竟然就这样糊弄过去,但是陆伯雨一直不肯离开,终究是个大麻烦,后来许济棠拜访了陆伯雨的母亲,说出了当年的事。
陆伯雨外公去世前坚持要把遗体送回旧籍,连墓地都已经准备好,陆母原本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许济棠的故事,才惊觉事情原委。
后来陆父和陆母到伦敦,监视陆伯雨毕业,并把人弄回国,给陆伯雨安排相亲是希望陆伯雨能忘掉尹清泉,他们以为陆伯雨年少一段恋情,纵然心有不甘时间会冲淡一切,但谁料兜兜转转许多年,尹清泉和陆伯雨又纠缠在一起。
第86章飞蛾扑火
尹清泉始终想不起为什么20岁时和文士榘分手,也不知道为什么父母要瞒着他陆伯雨的存在,直觉告诉他答案不会是他想听的,但是他必须知道真相。
尹作华半定居美国,尹清泉熬夜给尹作华打电话,尹作华还是一如既往忙自己的事,没说几句就要挂电话。
“陆伯雨你认识吗?”
“你说什么?!”,尹作华自听到这个名字身上就出了一身冷汗,他很了解尹清泉,尹清泉也是很独的人,尹作华从小带着尹清泉自然清楚,尹清泉喜欢掌控一切,尹清泉能直接把事情问到他这里,应该是私下里与陆伯雨碰面,自己查了很久才来他这里求证的。
“你知道什么了?”
“我应该知道什么?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还有edu的事,我大学时和他分手,你知道因为什么吗?”
尹作华捋了捋,“你和陆伯雨见面了是吗?还是记不起和edu为什么分手?”
尹清泉沉默了好久,回道,“嗯。”
“你记得和他以前事了?”
“我都记起了。”
尹清泉发现尹作华不肯说,又问,“那edu呢?我记得他大学时候到华盛顿的gu交换过一学期,就在乔治城,你以前也住乔治城,华人圈子这么小,你不会不知道吧?”
“他是个小孩子,我不知道很正常好吗?我们又不是一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