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轩接着道：“刚刚在审讯室外面听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已经让小明去查了。如果能够得到证实，这案子也就可以迎刃而解。夏雪，让你找技术科截的案发时段的监控弄好没？”
“好了。”
“你们看，这是郭强家附近的道路监控。”
徐子轩拿起一支激光笔指着投影仪上的视频影像：“黄辉死亡当天，23号下午14:33分，收荒匠去郭强家收酒瓶，5分钟之后出来了。24号上午10：48分，收荒匠又去了郭强家。试问，明明头一天才去过，为什么第二天还要再去一次？我们又来看赵立彬死亡当天，也就是昨天，26号。下午15:51收荒匠去了郭强家，虽然也是五六分钟之后就出来了，但今天，27号上午9:05分，他再次出现了。”
“徐队您是怀疑，这个收荒匠也是也是鸭舌帽伪装的？！郭强和鸭舌帽到底是什么关系？所以你是让小明拿着假环卫工人的素描去找郭强家的房东大妈辨认去了？”
面对老陆咋舌三连问，徐子轩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他其实也没想到，郭强竟然会用这种方法不仅完全避开了大家对他的怀疑，还彻底扰乱的侦查方向。
“按照徐队的指示，我重建了两次案发时段收荒匠的行踪。”夏雪紧接着补充道：“23号14:38分，收荒匠离开郭强家后，开着装有废品的货三轮沿着紫泉巷一直到学道街口，然后左转出现在南寺街，右转进入火神街，再经过邛海大道进入环城路，经环城路过三门大道，右转至省道203线城区段，最后沿着203线出城。大家也知道，省道203线是前往泗蒙镇的方向。经过核对泗蒙镇前往屠宰场方向的三条道路监控，确实发现了符合案发前后时间段的货三轮，但因为像素问题无法清晰辨认。还有就是26号下午，收荒匠15:57分离开郭强家，也是经过南寺街、火神街、邛海大道和环城路，最后消失在离采石场不远处的道路监控里。”
两次都经过了环城路？听到这里，安灏禹忽然眉毛一挑，转身返回审讯室，推门进去到不多说其他，径直了当问道：“张均，你昨天去殡仪馆走环城路了？”
“走了。”张均眨了眨眼睛，也不回避这个问题。
“可是，去殡仪馆不是那条路，为什么要专门绕道？”
“我先去了医院。”
“去医院？”
“自从我妈走了之后，我总是迷迷糊糊的，总以为她还在医院住院，”说起自己的母亲，张均红了眼睛：“结果”
见状，安灏禹转身离开不想理会他，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冷笑一声，不回头道：“装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专程去环城路是为了把衣服放在那间破屋子里的吗！？”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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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墨听到夏雪所说的收荒匠出现在郭强家的精确时间，心里默念了几声这个时间，眼睛一亮举手道：“26号！石磊下午2点过收到赵立彬短信，然后不到4点，收荒匠就去了郭强家。”
“所以，我猜测黄辉、赵立彬是看起来一心买醉的郭强所杀，他是和这个收荒匠，也就是鸭舌帽一起给我们来了这么一出障眼法。”说着，徐子轩转头看张小墨一眼：“我让你查的石磊的通话记录呢？”
“已经查了，忘，忘和您说了。”张小墨挠了挠脑袋，此刻更觉得连着两个事情都没做好太不应该了，活该被批：“手机通话、短信记录均没有删除的痕迹。不过，从26号下午1点左右石磊就一直呆在学校图书室，派出所正在查问管理员和同时段看书的学生，现在还没有消息。”
“徐队，你让肖明去做的另一件事是什么？”
老陆话音刚落，还未等徐子轩回答，肖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徐队，郭强在家自杀了。”
郭强家外警灯闪烁，几道警戒线的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站了不少围观群众。
肖明凑到徐子轩身边低声道：“我初步看了一下，没有看到和鸭舌帽相似的人混在人群里。但为了稳妥起见，我已经让派出所的兄弟全程摄像了，以便回去后仔细排查。”
徐子轩“嗯”了一声，抬眼示意他继续说。
“根据我的初步判定，应该是双硫仑样中毒。在现场发现了两版吃空了的头孢胶囊，正在核查是不是他26号上午去药店买的消炎药。如果是，这才过了一天，根本不可能吃空。”肖明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沉重懊恼，他边说边递给徐子轩一个证物袋：“还有这个”
“这是什么？”
“郭强写的认罪书，房东大妈确认了他的笔迹。”
——他们都是我杀的。他们杀了我女儿，杀了我老婆，最后，也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