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展终于打了个酒嗝,这才觉得胃稍稍松泛了些,他没有立即回答肖明提出的问题,反倒向徐子轩抱怨。
“师兄,您怎么也干了啊?这酒精会随着血液循环进入大脑影响神经递质含量,并降低神经元之间的交流通畅度,让人昏睡并且阻碍大脑活动。所以酒这东西还是能不沾就不沾吧。”
徐子轩瞧他才喝了一杯就已经有些晕乎乎了,边和坐在旁边的安灏禹干了一杯边笑道:“可酒精还会刺激部分大脑的神经元,促使人体分泌多巴胺和内啡肽,从而带来快感。”
“我可不要什么快感,我必须保证头脑清醒”谢展无法理解的摇摇头,把话题转回来对着肖明回答道:“凶手说的很直接,我是杀你父母的仇人,把你留在身边不安全,况且,我还有件要紧事去做。袁毅就问他是什么要紧事?”
说着,谢展趁着酒意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不等大家发挥想象力去猜而是直接亮出了答案:“凶手回答,他要去云中县找一个人。”
肖明正在给全支队唯一能和自己一较高下的安灏禹斟酒,一听这话险些斟的漫了出来,安灏禹只好伸长了脖子先喝一口,再问:“找人?找什么人?”
“难道是,”肖明赶紧放下酒瓶,转头看向正端着酒杯若有所思的副支队长:“二十四年前徐队您父母遇害后,在福利院险些被领养走的那件事?”
方媛酒量虽然不错,可就是上脸,她自顾自的喝了一杯,全然不顾双颊绯红又和旁边的夏雪干了一满杯,然后略微沉吟了片刻:“从时间线上来看,二十四年前凶手的行动轨迹应该是这样的。他先是在林海市杀了袁康夫妇并带走袁毅,然后有目的性的来到了当时还是林海市代管的原云中县,他在这里杀了徐队父母,然而最后却在福利院试图领养徐队未果。如果这个推断成立的话,徐队会不会就是凶手要找的人?”
和又来敬酒的肖明碰了一下喝完,徐子轩虽然没想明白但也不想继续纠结:“先不管找的是不是我,也不管想领养我的目的是什么,我们还是得把注意力集中到陈长峰案上。灏禹,把你和小墨调查的情况详细的再说一遍,大家看看能不能理出个什么思路来。”
安灏禹这才放下酒杯,详详细细的把这段时间的情况总结一遍,刚说到姜薇u盘的情况,一直少有说话的夏雪忽的抬起头来,三两下把刚塞进嘴里的鱼滑咽了下去:“安队你说谁?张文佳?!”
“怎么了?”安灏禹奇怪的看她:“紧张什么啊,你认识?”
徐子轩白他一眼,解释道:“我和夏雪去g省第一女子监狱了解袁丽的案子时,发现袁丽自杀前正好是和张文佳住在同一间监舍,她经过几次减刑,去年9月就已经出狱了。”
“不是。我不太了解张文佳这个连环shā • rén犯哈,也不关心她出不出狱减不减刑的。我就是不明白,张文佳和陈长峰案,或者说是姜薇被杀有什么必然联系吗?”安灏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老徐,你的意思难道是说姜薇是因为张文佳才被宋杰灭口的?我怎么越来越迷糊了。”
徐子轩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现在说不好张文佳和姜薇被灭口之间的关系,但可以先放到一边。我是在想,那个交警大队的保安有没有可能是看到了什么,卷毛如果真是陈长峰的线人,他也有可能想通过这个保安知道陈长峰究竟是怎么死的才会实施绑架。”
张小墨麻利的帮大家又开了一轮酒:“徐队您是说,王保安有可能是陈长峰案的目击证人?省厅调查、包括我和安队前段时间去交警大队调查,他可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暗示过啊。”
夏雪起身张小墨递过来的酒杯:“而且,这王保安都被绑架了好几天,无论卷毛问没问出来,要么放了他要么杀了他”
“可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方媛补充道:“倒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肖明觉得一杯一杯的喝实在不过瘾,拉着安灏禹吹了个瓶子又问:“哎,小墨,我记得徐队不是让你查陈长峰帮忙处理的那几个车辆违章信息吗,有没有查出什么来?”
“我带来了。”看才喝第二瓶的谢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张小墨一边起身到门口把文件包里的资料拿了,一边坐下时过来点把谢展面前那瓶酒拿了过来解决掉:“陈劲队长上午发给我的,我和几个技术科的同志也挨个核查了,有几个是陈长峰的朋友,有两个呢是安塬区领导的私车,还有一辆是个省医院心理咨询医生的,从作案动机上来看,这几人都没有什么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