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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谢展只默默点了点头没应声,安泽文又把目光投向了儿子安灏禹:“你呢,你怎么看?”

“要我说,就八个字,”安灏禹向来很少绕着弯进行逆向思考:“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安泽文吸了口烟问道:“你要假设什么,又怎么怎么求证你的这些假设?”

“我们来捋一捋,如果假设许岚说的基本都是真的,其实一切还是比较清晰的。”

谢展抬起头来眨了眨眼睛:“你刚刚不是说她是个贱人,说的都是挑拨离间的话?”

“我没说错啊,她确实是个贱人,我一想到这么多年她都在暗中窥视着老徐的生活,鸡皮疙瘩我都掉了一地。而且,她说的好多话确实是在挑拨离间,什么我是老徐的猎物啊、老徐一直想要杀我啊这些但反过来,要想让人相信这些挑拨离间的话,往往都会用一份假来套九分真,所以我才说可以在许岚说的都是真的基础上去假设。”

安泽文没说话。

他在听了许岚和徐子轩仓库里的对话录音后,不止一次想要问安灏禹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徐子轩当年带安灏禹回家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不是处心积虑的想shā • rén,多年来害怕自己的真正原因和他身上那些自虐的伤口又是不是源自内心深处对那些恐怖甚至是变态欲望的清楚认识?

然而,一来由于徐子轩一直昏迷不醒安灏禹根本没心思和自己好好谈谈,二来依安泽文多年来对徐子轩的观察和了解,他自己其实也并不相信许岚那些石破天惊的话,同样他听谢展也说过,支队上上下下的人也是没一个相信的。

只是,安泽文并不敢确定,大家的不相信是真出于对徐子轩本人的信任还是出于对徐子轩身份的沉默。

但此刻安灏禹如同洞悉他内心想法似的主动说的这些话,到确实让他更愿意相信就是挑拨离间之言了。

听到安灏禹这么一说的谢展倒是忽然起了兴趣:“说来听听?”

“爸您先别着急批评我,我知道您大会小会都不知道三令五申的强调过多少次了,一贯明确反对不能先确定嫌疑人有罪再把作案的过程和可能出现的罪证构想出来,反过来去查找人证物证的做法。”安灏禹并不知道老爸刚刚的心理活动,见他不说话还以为是不同意自己这种疑罪从有的主观唯心主义:“现在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嘛,我只是提出一种思路。”

“如果许岚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老徐的亲生父亲在寻找他的过程中就已经犯下了许多重案,包括那起三十五年前的赵国庆夫妇案。两年后,他终于在冠县找到了老徐并成功把他拐走,然而发生在莲子村的灭门案因为我们所不知道的意外,导致他不得不将老徐放在了派出所附近,便于以后再次去冠县进行诱拐。现在问题来了,既然这个人是老徐的亲生父亲,那老徐的领养又记录在哪里?”

“我和老徐调查徐叔叔孟阿姨案子的时候,从未发现有过这份记录,所以老徐在听到自己不是他们亲生而且他们竟是因为老徐才惨遭毒手的时候,才会如此震惊。同时,在徐叔叔和孟阿姨遇害的案发现场我们却并没有发现过任何翻找的痕迹,那么就只剩下唯一的一种可能性。”

大侦探歇洛克·福尔摩斯曾经说过,当所有不可能都被排除之后,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事实。

恍然大悟的谢展惊讶极了,张嘴说出了那个一目了然的答案:“那就是,徐刚夫妇自己把领养师兄记录销毁了。”

“正是。”安灏禹点了点头,掐灭了指间的烟扬手准确无误的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箱里:“徐叔叔和孟阿姨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按照许岚所说,他们竟然还是因为猜到谁拐走了老徐才会举家搬到千里之外的云中县。”

“这么说来,师兄的身世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才会导致徐刚夫妇做出了几乎可以算作是逃跑的决定?”

还有一个问题,是安灏禹和谢展现在都没有想到的。那就是,徐子轩的亲生父亲在安南市的冠县拐走他后,为什么要千里迢迢的跑到最偏僻的双山县去?

那个自己曾经任职并且被评为县十佳青年、破格提拔成中队长的地方。

想到这里,安泽文忽然觉得后背隐隐发冷,右手一个不稳,指间的烟便掉到了地上。

谢展微微低着头,没注意到安泽文的失态,他看着自己运动鞋因为沾了雨水,在地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鞋印,忽然看向安灏禹:“三十五年前赵国庆夫妇被杀,赵老头表示儿子赵国庆床褥底下的几百块钱和一身衣服、一双胶鞋不见了,而凶手也下现场留下了一双踩了赵国庆血液的胶鞋,所以我们才推测他是清洗了自己身上的血迹、更换了赵国庆的衣物后这才从容离开。但莲子村这起案子,由于王家没有活口,所以没人知道家里是不是丢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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