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案子,徐子轩刚刚那些不合时宜的心思也就收了起来,他用筷子沾了点酒在桌子上点了三个水点:“吴才、李俊、魏操,这三人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刘彻似懂非懂地接着道:“吴、魏的关系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吴才因为知道是魏操杀了李俊,所以在我们调查李俊案对他打草惊蛇后,他才会连夜去找魏操商量对策,不想被魏操灭口。然而,李、魏两人除了房屋租赁关系还有什么?李、吴二人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我推测的没错,马爱萍之前处理的前三具男性尸体应该是牧羊人李俊为了某种目的所杀,只可惜现在魏操已死,那三具尸体又早已经和生活垃圾一起被烧成了灰,我们无从得知这三名受害人的情况。吴才在李俊租车的过程中应该是发现了他shā • rén的事情,魏操在杀死蒋宁之后便模仿李俊的作案方式把尸体装进二手的黑色行李箱,再以金钱买通马爱萍处理掉,这三个人应该是在享受无声无息shā • rén的快感。”
“我明白了!”这么一解释刘彻倒是顿时就恍然大悟了,他端起面前的啤酒杯一饮而尽后咧了咧嘴:“只不过,后来魏操发现蒋宁的家人报案后很长时间警方都查不到线索,于是胆子越来越大甚至还产生了挑衅警方的想法。”
徐子轩嗯了一声,似乎是在表示这小子还算孺子可教。
“就像魏操当初在省肺科医院乱搞男女关系一样,开始是去酒店开房,后来就直接在值班室,到最后敢去会议室。或许是作案方式的分歧,魏操不仅杀了李俊,还把他设计为周可欣案的嫌疑人,以李俊的名义去kr线下商店买了大红色行李箱,继续让周可欣住在李俊租的舒心花园等等,都是为了误导警方的调查方向。”
“不对。徐队您说的不对”不知怎的,刘彻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下意识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当他脱口而出的质疑对上眼前那双黝黑的眸子时却一下怂了。
“哪里不对?”
欲言又止好一会儿,刘彻终于鼓起勇气结结巴巴把后半截话说完:“呃那个,徐队吴,吴才他好像并没有shā • rén是吧?”
徐子轩还是沉眸盯他,只是这一回没有反问,而是缄默不语。
刘彻觉得自己被盯得浑身发毛,可思忖半天,还是不明白。
“前几年,我办过一个案子。”徐子轩啧了一声,似乎有些意外刘彻还没想到,于是天马行空地讲起了其他案子:“一名男子把自己80岁高龄瘫痪在床的母亲运到了郊外的山里活埋,幸好那晚有露营爱好者听到了呼救声,报了警我们这才火速赶往现场实施救援。幸运的是,被活埋的老人家虽然已经奄奄一息,但送去医院救治后发现身体没有大碍,那名男子虽然被我们因涉嫌故意shā • rén而刑拘,但移送起诉后老人家却在法庭上声泪俱下地为儿子求情,最后他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
“什么?!您是说是吴才杀了自己的母亲”
徐子轩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可是现如今,魏操被杀,所以的命案自然也就落在了他的头上。鸭舌帽也好,黑色绵羊纹身也罢,技术科在他房间里收集到的毛发分别和蒋宁、李俊、吴才、周可欣的dna信息比对成功,简直是应有尽有。当然,还有那架军用重型狙击枪,不出意外,弹道结果一定和射杀捕蛇人许岚的子弹如出一辙。”
刘彻情不自禁地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他似乎明白刚刚徐子轩为什么会露出闷闷不乐的表情了,碰上这种案子,换成谁,谁都会觉得心烦意冗。
“徐队,你们经常这样吗?经常会碰到这种案子?看来我还是只适合窝在档案室工作。”
“只要一直向前走,总会查清楚的。”
“您还要继续查?!”
“魏操的死,我有种感觉是他们是不得已的选择,或许说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的结果。明明知道魏操一死,虽然能把李俊、周可欣、吴才、蒋宁,甚至被马爱萍处理掉的那前三具男尸的案子都可以一起给结了,但魏操是被杀的这事儿却怎么也糊弄不过去。但他们没有把魏操做成畏罪自杀的样子,或许说明他们的时间很紧,或许也说明魏操知道的远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多,他们不敢冒险,只能选择赶紧灭口,然后赌我即便查下去到最后也一无所获。”
z省安南市,市公安局宿舍。
一回到宿舍,徐子轩这才想起还不知道安灏禹来之前定没定酒店,可还没来得及问,宿舍门就被“砰”地一声关上了,紧接着他整个人就被紧紧地圈在了怀里,丝毫动惮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