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六七年前的样子,罗涛和两个朋友相约酒后飙车,结果他的车冲到沙地里熄火了,人受了点小伤但没大碍,可他其中一个朋友却直接冲下悬崖连尸体都是找了好几天才找到的。
四年前,罗涛还在安南市撞了人之后逃逸,据说至今也没人找到他头上,其实当时只是把人撞到了,及时送医院应该还有的救,但喝了酒的罗涛想着万一只是残废自己今后还挺麻烦,于是心一横倒车回去又碾了一次这才放放心心跑了而且就在去年,他还因为酒驾在高速公路上睡着了而被暂扣了6个月驾驶证
“总之,罗涛这孙子就是个累教不改的惯犯!”肖明绘声绘色地总结道:“徐队您瞧,哪怕是已经被吊销了驾照,他还不照样我行我素?但还真别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如果不是罗蒙喝醉了酒倒出来,我们哪知道他还干过这么多缺德事儿?”
听肖明坐在沙发上手舞足蹈地说完,徐子轩清矍的颜上一脸深恶痛绝,双眸却亮得撩人。
“这么说,现在我们至少有两条线可以深入地挖一挖了。平州市的案子只消唐支队出面找他的老同事问问就能清楚,至于安南市的逃逸看来我们又欠人家刘彻一顿大餐了。他不是在档案室工作嘛,只能麻烦他帮我们把2013年到2014年之间尚未结案的肇事逃逸交通事故都整理出来先看看。”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徐队您要是同意,我这就给刘彻打电话请他赶紧帮帮忙。”
第91章
z省安南市,市区与田阳县的快速通道,2019年1月4日。
安南市的田阳县虽然并不是离市辖区最远的县,但因为地处行蓄洪区,自然灾害频繁,加上山区土壤贫瘠,是全省为数不多的挂牌督战的重点贫困县之一,也是安南市唯一一个至今还没有摘帽的贫困县。
根据唐延让人查到的资料显示,十年前罗涛在商业街撞死的那位六十岁老人,唯一的儿子拿了钱之后又赌又吸,老人的老伴也在两年后郁郁而终,而分文不剩、债台高筑的儿子曾找罗涛要过两次钱,第一次罗涛倒是拿了些钱给他,第二次再找去的时候罗涛就让人狠狠打了他一顿,没几天就因为吸du过量死亡,经过调查这家人剩余的社会关系并没有发现其他疑点;而六七年前罗涛与人相约醉酒飙车的案子也同样一无所获,连人带车摔下悬崖的那个朋友死亡时还是单身,他的父母也早都在早年间就已去世,身边也尽是些狐朋狗友,并未发现有作案动机的人,另一个受了点小伤的朋友经此一事倒是把自己今后要走的人生路想通了,出院后渐渐不与罗涛等人来往,没几年便出了国再没回来。
与此同时,刘彻倒是在安南市公安局的档案室找到了两起在四年前与罗涛“撞人逃逸”相似的未结案,第一起被碾压的受害者当场死亡,由于这个受害者是街边的流浪汉,经过调查完全没有什么社会关系,而第二起被碾压的受害者虽然奇迹般地生还了,但胸部以下完全没有知觉只能终身瘫在床上。
第二位受害者名叫王晓英,女,今年39岁,无业,丈夫周泓是安南市田阳县高中语文教师,两人膝下有个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女儿——知道了这个情况,徐子轩、肖明就不免要跑这一趟亲自了解情况了。
刚过完元旦,刑警小鲁上班第一天的任务就是去高铁站接人:“徐队、小明哥,今天我们有个全市公安系统档案工作会要开,刘彻他要做经验交流发言,所以伍队让我过来带你们去田阳县。”
“他微信和我说了。”上了小鲁开来的警车,坐在副驾上的肖明摇了摇手机:“这小子出息了啊,年纪轻轻还上台交流经验!”
小鲁发动车子径直驶上快速通道朝田阳县开去:“自从上次的行李箱女尸案之后,他就说自己实在不适合干外勤,但档案工作同样重要,既然干了就一定干好。这不,前段时间他在区上交过来的结案卷宗里发现了好几处不规范的地方,及时让区局补充完善了相关资料,这才避免被检察院那边退回来。”
“原来是这样。”
“是啊小明哥。你可不知道,刘彻没调到市局来之前我们的卷宗可是经常被检察院甚至是法院那边大会小会的拿来当反面教材,没想到局里把他从双山县调他来之后我们一下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哈哈哈!”
听到双山县三个字,在后排闭目养神的徐子轩不禁脸色微微一变,发生灭门案的莲子村在双山县、自己被拐到了双山县、父亲安泽文也是从双山县调离,还有,还有什么来着对了,那个建国以来第一个女连环shā • rén犯的案子还是发生在双山县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