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这么小的孩子竟然在做饭,小鲁立即二话不说冲进屋,一边把她从小板凳上抱了下来一边帮她拧开燃气炉热饭。
“警警察?”
听来人表明了身份周泓显得很诧异,但他还是热情地把人请进了屋坐下,先是收起课本结束了辅导课让学生们先回家,然后说了句“警官们稍等一下”就赶紧走进厨房抱起了女儿。
“这位警官谢谢,先出来坐会儿吧,这饭等会儿我来弄。”说着,他把女儿抱到卧室门口放下:“去,去屋里陪会儿妈妈好吗?”
“嗯。”
关了火从厨房里出来,想到简单的稀饭和馒头就是这家人的晚饭,拉了凳子坐下后的小鲁不免有些于心不忍:“周老师您也就算了,孩子也跟着吃这个吗?”
周泓弯腰正在倒水,听到问话双手微微僵了一下。
“刚刚有学生给她煎了鸡蛋她说给妈妈吃,所以”说着,他转过身把水杯一一递了过去,干涩地笑了笑:“请喝水,喝水。几位警官过来找我”话还没说完,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脸色一变,刚把最后一杯水递到小鲁手里就猛地紧张了起来,神情急切地问:“警,警官,不会是我哪个学生出什么事了吧?”
第92章
z省安南市,田阳县高中,教师宿舍,周泓家。
在了解了警察的来意之后,周泓先是为并没有学生出事而松了口气,然而却随即无力地坐在了凳子上,垂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搓着双手,一副无助又无奈的样子。
“是学校通知我,我才知道小英出了事。没人看到,没有监控,警察也是没有办法。小英还在,我已经很感激了,就连医生都说这是奇迹,如果是再晚送过来几分钟肯定没得救。”
“这几年,你有去过交警队了解案子的进展吗?”
“刚出事那会儿去过几次。警察和我说过,如果找到什么线索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我。警官,我就算天天去有什么用,人家警察也尽力了,更何况他们从来都没忘记过这案子,逢年过节还来人看望小英和我们一家人还有,”说着,周泓抬起头环顾了一圈自己家,眼眶中盛满了泪水:“就这已经给组织添了这么多麻烦,孩子读书的学费杂费是免了的,当时抢救小英欠了医院那么多钱也没催我们,当班主任、当语文组的组长每个月学校都有补贴,我知道也是大家”
怪不得门卫老大爷说周泓为人好得不得了,眼下他都这般处境了,心里记得是大家对他的种种帮助,心里想得也是尽量少给大家添麻烦。
听着他把眼泪强忍着酸在鼻腔里的声音,徐子轩只觉似乎有拳头一下一下打在胸口处,以至于当拿出罗涛的照片问周泓是否认识这人时,他的灵魂都在颤抖。
接过照片,周泓仔细辨认了一会儿又还了回去,摇头道:“不好意思,我应该没见过他。不过,警官”他咽了下口水,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是不是他就是那个肇事的司机?”
z省,省会平州市,平城区养老服务中心。
回到省厅工作已经一段时间了,当了副厅长秘书的谢展确认了曾经看到的那个小保险箱已经不翼而飞,这让他更加奇怪。因为,厅领导办公室的安保系统是非常安全的,如果有人拿走了那只能是安泽文本人,而如果那个小保险箱没有秘密的话为什么安泽文会转移地点?同时,他也已经把安泽文的行踪基本弄了清楚,而让他万分震惊和疑云重生的是,堂堂的省公安厅副厅长竟然在和张文佳那个女shā • rén犯一次又一次地见面!
对此,谢展唯一能将安泽文和张文佳联系起来的是,张文佳是安南市双山县人,她也是在双山县犯下了7宗命案,而在张文佳被抓和审判期间,安泽文还在双山县刑警大队工作,直到张文佳坐牢三年之后,他从双山县调去了原云中县,从此一路高升直到现在。
或许是安泽文不仅是自己的师父还是徐子轩的养父,也或许是深知从安泽文那只老狐狸那里自己很难查到什么线索,于是天才博士谢展把突破口放在了张文佳身上。
就算张文佳曾是个连环shā • rén犯,但她现在毕竟已经步入暮年,谢展觉得对付她自己还是绰绰有余。跟踪了一段时间,他发现张文佳出狱后的生活还算规律,平时要么去参加刑满释放人员再就业技术培训,要么在咖啡馆和安泽文或是另一个男人见面,要么就是一个人在街上闲逛买点东西。
张文佳在平城区还租了房子,用的是化名,谢展估计她用的身份证也应该是假的,对此他倒也理解,毕竟张文佳这三个字几乎就是变态shā • rén魔的代名词。虽然在情理之内,谢展还是私下联系了房东,对方果然并不知道张文佳的过往,还说她付租金很爽快,每次都是按时微信转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