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久了,没救了,等死吧】
闻灯:说真的,你有没有可能是我幻想出来的。
【对,就是这样,你其实是个抖,努力幻想出来一个我天天骂你】
闻灯:……你要这么说,我开始信你是真的了。
闻灯:医院现在还搞活动,要不我给你也挂个号?到医生那我就说给我脑子里的系统看看病。
【打算待在精神病院给我远程完成任务是吧】
闻灯看到那个女医生终于回来了,没再和系统搭话,朝她走了过去。
闻灯感觉自己应该是在仪器里睡着了,那个仪器一启动,闻灯就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然后眼皮也越来越沉,最后睡了过去。
但这次的梦里什么都没有,是一望无际的黑。
果然也只是有概率吗,闻灯本来也没报特别大的期望,这事和谁说都挺玄乎的,他也是反思了好久自己记忆模糊与清晰的边界,才感觉自己的记忆应该是被抽没了一大块。
要不然一两个月前的记忆也不能跟过了几年一样。
至于记忆模糊的边界。
闻灯其实早就发现了,是白松谕和他表白的那一天。
从那一天作为分界,在那之前他几乎什么都记不得了。
在闻灯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围的黑暗如潮水般褪去,转换为家里的陈设。
当闻灯发现自己无法主动转移视角的时候,闻灯就意识到了自己又开始做梦了。
就像他发烧的那晚一样。
天气很阴,给家里的家具都拢上了暗光,看上去要下雨了啊。
梦里的天气都不太好。
闻灯刚下了个定论,视角就转了过去。
就像是某种宿命,闻灯又看到了白松谕。
这一次闻灯没有太惊讶,他发现自己最近做的不太好的梦都和白松谕有关系,闻灯看着白松谕漂亮却没有生机的脸蛋,心想,看来这次也一样。
没有梦境就没有伤害啊,好像每做一场梦,就要有一个白松谕变得可怜。闻灯惆怅的如此想到。
白松谕本来的脸白皙,此时却像是没有血色的一般苍白。
更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幽灵了。
“我……”梦里的白松谕出了声,是不同于平时的干涩嘶哑。
梦里的白松谕似乎是不敢看闻灯待着的这个方向,垂着眼睛,闻灯只能看到发颤的长睫毛。
“我……”
白松谕的话一直没有连成句子,最后只憋出来一个:
“对不起……”
闻灯感觉新鲜极了,他似乎从来没有听过白松谕的道歉,想开点的话,在这梦境里真的是血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