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闻灯知道,白松谕左右不过是他的相处十七年的好朋友。
甚至还算一个刚被拒绝的表白者。
他实在没必要解释。
就像闻灯也没必要总是在迁就。
没必要很多次推了社团的工作只是为了放学和白松谕一起回家。
没必要总是报备自己的去向,并为自己晚回家而心虚。
可是他是白松谕啊,所以当然有必要。
闻灯一票否决了自己刚刚浮现的想法。
闻灯的目光游走到了白松谕的发尾。
那这又是为什么呢?
答案并没有从脑子里浮现,而是从与白松谕相接触的皮肤,从被捏住的骨骼。
因为他是闻灯,他喜欢这种必要。
闻灯越来越看不明白自己的心了。
闻灯其实准备了一套说辞,却在白松谕漂亮的眼睛的注视下完全推翻了,他就静静的看着白松谕用凉凉的指腹蹭了蹭那道红印。
白松谕的手一直很凉,那道红印却很热,碰撞在一起扰乱了闻灯的神经中枢,让他感觉有些痒。
“还疼吗?”白松谕问的很突然,甚至并没有问原因。
闻灯感觉自己或许也是太紧张了,又或者真的是喝醉上头了,他的语言中枢显然也出了一些故障。
他竟然说:
“你吹吹就不疼了。”
闻灯一直不喜欢自己这个一紧张就动不动说出奇怪话的坏习惯,他有点想抹一把脸缓解尴尬。
但当手腕传来有些凉的微风时,闻灯的情绪又从尴尬蹦成另一端。
白松谕偏头真的朝闻灯的手腕吹了一下。
明明是有点凉的呼气打在闻灯手腕上却烫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