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灯忽然回想起在自己当初和白松谕看恐怖片的时候,白松谕也是确确实实的说了自己没看过那部电影,诚实的过分。
而在之后的密室,白松谕明明没有任何提示,却凭空找到了一个尸块。
还有很多很多,白松谕不一样的地方。
其实白松谕一直以来也不算隐瞒。
闻灯却每次发现疑点第一时间都想把白松谕撇个干净。
这样看来虽然当时在更衣室的时候,闻灯并没有问,时序也什么都没有说,但好像还是殊途同归了。
殊途同归……
闻灯好像被自己脑海中浮现的这个词锤了一下。
被锤了一下,然后继续被推着往前走,推着走上重复的剧情。
闻灯呼了一口气,没有记忆,但不完全没有记忆的感觉还是有点糟糕。
这下停下脚步当shǎ • bī的愿望更难实现了。
闻灯的视线回归白松谕手里虚空的西瓜,认真评价道:
“那我也太坏了。”
白松谕慢慢点了点头。
闻灯忍住了想要摸一摸白松谕脑袋的冲动。
他笑着像白松谕刚刚一样比划出了一个苹果。
“我的小公主,那我现在有这么可恶,是什么原因呢?”
白松谕并没有反驳闻灯的称呼,他确实宽容。
白松谕举着咬了一口的冰糖葫芦,应该是有点可爱的模样,但由于他现在表情变得认真,便回归了平常冷冰冰的样子。
“因为你没有答应。”
斑驳错乱的灯光照亮他无可挑剔的侧脸,好像那镭射一样的灯光能融化白松谕这片薄雪。
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认真看着谁的时候,恐怕无论是谁都很难保持清醒。
闻灯也不太清醒,面前的这种漂亮的面容和几个月前昏暗烛光中白松谕的脸重合。
时光好像突然倒流,闻灯也好像坐回了蛋糕前面,视线穿过了烛光……
最终定格在白松谕脸上流下来的半滴眼泪上。
白松谕不会哭的。
但那滴眼泪却顺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流了下来。
当时闻灯就很奇怪,因为白松谕不会哭就是一个常识烙在闻灯的认知里……
闻灯的大脑空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