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迟记忆犹新。
祝野和他的家世之间,就好像跨越着一条鸿沟。
祝野说要带他去见家长,他还特地打听了祝家父母的喜好,想买点东西上门。
结果祝野自信一笑:“什么都不用带,真的,我帮你搞定。”
第二天,他就拎着那把坠着红色十字结的唢呐,牵着郁迟上门。
门一开,祝野一句废话都不说,直接进入主题:“爸,妈,这就是我追了两年的那男朋友。”
祝父愣在原地。
客厅里的祝母也听到这里的动静,从沙发上起身走过来。
祝野甩了甩手,提起唢呐:“没关系,天定的良缘还需要几番波折才能在一起呢,你们不理解也没关系。”
“你们要是不同意,我就在这里吹,吹到你们同意为止。”
祝父:“我没说——”
下一秒,祝野就举起唢呐吹了起来。
第一声,响彻云霄,直击神魄。
第二声,哀鸣长嚎,楼上楼下打开门走出来。
对面张叔拍着祝父的肩膀,叹气:“你们家……碰上什么事儿了?不管什么事情,节哀,啊,节哀。”
祝父祝母:“……”
原来打算同意这门亲事的祝父怒而暴起:“你这个孽子!咒谁呢?!”
祝野俨然不动,继续吹,直接把祝父的声音给盖下去了。
祝父举着家法棍将祝野从十五楼打到一楼,又从一楼骂到十五楼。
祝母含着眼泪:“孩子,碰到祝野,真是委屈你了。”
郁迟:“……”
他十分冷静:“嗯。”
后来,祝野在床上躺了两天,气若游丝,疼的直嘶气。
郁迟气的想骂人,他却还有心思笑:“我聪明吧?我爸注意力在我身上,就不会为难你了。”
祝野越想越觉得自己聪明,捂着伤一边嘶气一边笑。
郁迟心里那点火烧起来半截,又蓦地灭了下去,只剩下一点自己都没发觉的心软。
郁迟静默片刻,终于看开了:“先天缺陷,我不怪你。”
结婚第二天,祝野出门拿了两车快递。
一车祝父祝母送的肾/宝鹿茸生蚝一类大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