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抑算半个兄弟,在海边也勉强算他一个老师,如果虞娆真的还对他有意思,那我们就帮他一点小忙呗?”
郁迟还没说话,祝野从口袋里摸出一点枸杞:“要放枸杞吗?”
“你哪儿来的枸杞?”
郁迟有些奇怪:“不是说没有了?”
“就剩这么点了,当然要留给你。”
祝野说的理所应当:“你以前喜欢放枸杞,我路过的时候,就顺带拿了一点。”
祝野记得清清楚楚。
他第一次做鸡蛋米酒的时候,他和郁迟正上大学,就在校外租了个房子。
当时已经半夜三点多了,他和郁迟就是开着个灯,随便披一个衣服,端着碗在厨房里面对面喝。
刚出锅的米酒有些烫,郁迟拿着汤勺一直搅拌,始终没送进口中。
他手里这碗都快吃完了,郁迟也没动几口。
“怎么了?”
当时的祝野下厨很少,还以为自己做的不合口味:“我做的不好吃吗?”
郁迟披着个外套,眼尾脸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褪尽,可能因为人太白了,所以在冷色调的灯光下面,眼睫头发的黑和嘴唇的红晕染出一种脆弱的美来。
他懒懒散散的端着碗坐在柜台上,雪白笔直的腿从衣服下露出来,拿勺子的手细白纤长,睫毛下,还黏着刚才留下的泪珠。
任谁都能看出,他刚才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情/事。
祝野看看他宽松衣领下斑驳的痕迹,耳朵都红了,心里还是犯痒,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后脖颈,凑上去亲了一口。
有男朋友真幸福啊。
郁迟有些犯困,但是又很饿,怏怏的说:“有枸杞吗?”
“啊?”
祝野没听清:“什么勾起。”
“枸杞。”
郁迟声音大了一点:“我想放点枸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