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能!你不听话!你还敢反嘴?
如此这般。
“男人混成这样,还有什么脸面?”
“上次让你去帮忙处理一下小小的事情你都处理不好,要你什么用?”
“孩子孩子怀不上,问题肯定出在你身上!”
“你给我回话,你这幅死样子就跟你那农村的老爸一样,一点儿本事都没有!”
那骂声的分贝,一浪高过一浪。
江夏在一旁很无措,他是等着人来商量好刷什么颜色的漆的,一句都没商量,就听见她骂了。
他想开口问问到底刷什么颜色的漆,却发现这女人处于一种极其亢奋的激愤当中。
只见她那威风凌凌地下巴昂得更高了,目光傲慢、急躁、不耐烦。扫视她能看到的一切,包括赵怀朋,包括江夏,甚至这房子里一切不满意的地方。
“刷白的就白的吧。”赵怀朋等她发泄完说了句话:“您说了算就是。”
等那女人继续骂完才收了火气走出这房子。
江夏依然坐在一矮木凳上,他拿眼瞧了瞧赵怀朋,见他双手自然垂在两旁,去望那面墙。
他声音沉着冷静:“刷了大半天,说毁就毁了,需要多久?两秒?”
“差不多,”江夏回他:“那等你什么时候把ru胶漆买好,我再过来刷吧。”
“不用了,”赵怀朋苦笑一声:“用不上了。”
“什么意思?”江夏茫然望向他,不解其意,只见他一脸的嗒然若丧,走到他身旁,席地而坐,也不觉得地上灰有多脏。
拿出手机找了照片给他看:“我老婆,好看吗?”
“…好看。”
“这房子我是没有出钱,但是我每个月工资都是交给她的,认识七年,交了七年,你说,她这么说公平吗?”
“……”
“我爸爸从小教我,为人和善些,做事求稳些,处理问题呢,谨小慎微些,这种方式被她们总结出来,就是没有骨气,你说,这叫无能吗?”
“不叫…”
“我们周围普遍认知,不管你诚恳也好,正派也罢,只要钱不够,就什么都是错的。小时候我们常常被大人这般祝福:小乖乖,快快长,大了当个有本事的人,让辛苦一辈子的父母享享福。”
赵怀朋一边划着照片一边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