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几个钱,还不够我买个游戏机的。我妈妈说了,只有这一个条件,不然你连大门都进不来!”
“我不要进来,我只要我妈妈能好,求你了。”
“那你跪下求我。”仲广源闹他,赌他不敢跪下,结果听他扑通就跪了下去,跟本没有犹豫,这使他有了更好的兴致,哈哈大笑说:“学个狗叫或者猪叫!”
“……”
“怎么了?害怕还是害臊啊?妈妈不要救了?”
“汪…”
“你那是狗吗?明明是青蛙,叫大声点儿!”
“汪!汪汪!”
快…快走开!醒过来!
当时12岁的仲季常眼眶噙满了泪水,拽紧了拳头握在胸前,赌气般叫了十几声,忍住那泪珠往下滚落,只希望能够换来一声:可以了,我帮你去告诉我爸爸和妈妈。
结果换来一阵嘲笑,那笑张狂傲慢:“笨蛋,让你叫你就叫!爸爸妈妈根本就不在家,就该这么跪着乞讨!哈哈哈哈…”
上当受骗了该怎么办?求人求不来该怎么办?
如果恨怨可以shā • rén,他的拳头早就已经成了shā • rén的武器。
如果大声嘶吼有用,他张开的嘴,就可以把面前言而无信嘲笑他的人的嘴咬下来!
但是拳头力量太小,牙齿力度没使够,只是打到了他的耳朵,咬破了他的嘴唇。
“你敢咬我!”仲广源大叫,一把把他推倒在地上,厮打起来。
仲季常用力去挣脱开他的束缚,却发现有什么东西顶着他肚子,他往那地方去看,诧异地抬头,发现仲广源已经涨红了脸,手一下害怕得没了力气。
仲季常趁机用脚把他踹开,站起身去瞧他。发现他此时躺在地上窘迫地说不出话,趾高气扬的气势瞬间就消失不见。
他鄙夷了地上不知所措的仲广源一眼,跑回去陪他的妈妈。
就该杀了他!
但是…血腥不腥,脏不脏?脏不脏啊…
可有人居然把喷溅出来的血,画成了花…
身体像是在往下坠,忽一个拉力,又将他拉了上来。
在哪儿?黑漆漆的。
有人在抚他的眉间,是妈妈吗?
江夏开到了他们家楼下,地面停车位。见仲季常还没醒,睡得熟,不忍打扰,就坐在车子里,熄了火,等他自己醒。
他透过车窗环顾了周围,是个平常的小区,面积很大,他刚刚转悠着找他的栋号都找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