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他对周围所有事物都充满了怜悯同情心?不管是偶尔路过的蚂蚁,还是开放后枯萎的花朵,就连根本没有生命可言的水泥,他都能对它们有了共情。
仲季常看他画完还盯着笑,故意打断他,准备看他对此有什么反应。
离他头更近一些,笑问:“我的脸有这么红吗?”
“!”江夏果然慌乱,忙用手准备遮挡那副画,发现遮挡不住,唰地站起身,头却撞到他下巴边。
更加慌乱:“对不起…有没有撞到你?”
仲季常被突如其来的撞击惊到,往后退了一步,随后摸了摸下巴:“没事,断不了。”
“你不该站我后面,万一舌头被咬…”
“错了错了,下次我站你前面。”
“痛不痛?”
“不痛。”
两个人互看沉默一分钟,一个尴尬非常,一个得意满满。
等到仲季常下巴不痛了,笑说:“你要是也喜欢画,空了可以过来,跟他们一块儿,也热闹。”
“我可能没那么多时间。”
“要是我当你画中人也没时间吗?”
“……”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上去再玩会儿?”
江夏把那画收好,去到露台的时候,一伙子人停止了歌唱,都喝着酒狂笑,挤兑对方,随后聊起了他们都能吐槽的话题。
话最多的,莫过于泰山李了,他拿着酒狂喝一口,开始他的滔滔不绝:
“不管做什么,人都是需要一种认同感,比如有些画家,画出的画真的是为自己欣赏吗?那谁都能成为一位高尚的画家。还有你写的书,真的只是自己写来自己看吗?当有人看了你的书表示赞赏,心里油然而生的被认同感充斥你的内心,才会让你觉得去做这些是值得的。所以,真的有只为自己舒坦,其它一切不管的心理吗?”
“没见过就没有了?”蓝胖子开始反驳:“我一个舅舅就是这种,他喜欢摄影,喜欢得很!每天除了赚到能吃饭的钱,就是到处拍照片,算不算是很喜欢了?”
“他没老婆没孩子?”大头菜问他。
“没有。”
“那肯定是算,摄影成他老婆了都。”伍零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