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
从每天回去能看到他的时候,觉得有人可以被自己捏在手里心甘情愿被折磨被辱骂了,有个无端发泄的渠道了,就开始控制不住。
因为知道自己想要摆脱,想要安宁。那么,伤害他就能带来安宁。
当时是这么想的对吧,那是一种不可抗拒的想法,就觉得这样可以使自己全身麻痹,可以忘却自己犯的错误。
抬手擦了擦额头,汗已经干了,空气依旧沉闷,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
不知道是哪里传来几人的说笑,伴随着口哨声,让他心跳慢慢回到了正常的速度。他从裤兜里去拿烟盒,发现烟盒在家里,打火机也在。
见不远处一人打着电话抽着烟,上前也不顾别人是不是愿意,此时此刻好像没了人与人之间的隔阂似的:“哥们儿,借只烟。”
那哥们儿瞄了他一眼,肩膀和耳朵夹着电话,掏了支烟给他,又见他示意点火,带着点儿不耐烦拿打火机给他点了。
他就站在一旁抽了起来,抽了两口,就蹲下去看路面,瞧见一张废纸,是便利店买了东西的小票,他捡起来仔细一看,笑了声。
“笑什么?”男子电话打完,也蹲着抽烟,望着那小票。
“避孕套。”周成川递给他看:“一下买那么多,看来是个体力不错的。”
“你怎么知道人家那么多是用一年还是一天。”男子将那纸条一扔:“说不定用好几年呢。”
“那是不是也太夸张了?”
“看来你还没成家…”
“怎么看出来的?”
“当你需要每天交公粮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力不从心。”
“所以躲这儿?”
“我说的可不是我啊…”
男子抽完烟,跟他摆手,朝对面的小区走了。周成川一边儿抽烟一边笑那人的背影,看来确实有点,走路都哆嗦了。
回过头来又开始取笑自己,交公粮?哈,自己对他来说,应该也挺可怕的,自己在他眼里是不是个凶神恶煞,欲求不满的恶棍呢…
不过…论起恶棍,谁及得过他爸?
当时就差跪着求自己了,现在想,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个年轻什么都不懂的笨蛋,那下跪的动作恐怕都是演的,料到他会去扶,演得真切,让他上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