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觉得林黛玉葬花挺矫情,现在有那么点体会…”
“什么体会?”
“借花怜人,觉得花开得好,却不能一直存在,总有开败的那一天,你又保存不下来只能眼看着它慢慢开慢慢谢。”
“开的时候有人怜惜,就不错。”
“那么多花,被怜惜的有几朵?”曹琴霜将所有开败了的花捧在手里,往上一抛。
江夏随她抛出的方向去望,枯黄的花从抛出的最高点慢慢落下,花如落雨,纷纷扬扬散下来,散在他们周围,肩上,头上,地上。
一阵晚风吹来,又将肩上头上的枯花吹落,和地上的一块儿往风吹过的地方翻转,最后积聚在一处角落。
“最后,都是腐坏,还是矫情。”曹琴霜将手拍了拍。
江夏侧目看她,发现她眼角有泪,疑惑几秒想起了他,顺势伸手去擦下来,尝了尝:“咸的。”
“?”曹琴霜诧异转头看他:“眼泪不是咸的难不成是甜的?”
“我遇见一个人,他的泪,没有味道。”
“还会有没味道的泪?”
“恩…”他低头注视自己手里的遥控四驱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