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他想起那个可怕的屋子,门窗破损,一地狼藉,走进后散开一群老鼠,梁山挂着蝙蝠,墙上的画触目,他不敢去看,只希望快点离开。
“那墙上,写着的、画着的、清清楚楚。全是你们这种魔鬼!一城一魔,他们眼睛赤红,隐藏在人群里,借着意志力薄弱的人来到这世间,就为带走身边人的性命!”
“你胡说!”江夏霍地站起身,椅子哐当倒在地上:“你胡说!这不可能,你骗我!”
“你想想,从小到大,你身边死去的人,是不是很多?跟你说过话的,望了你一眼的…李家儿子、江家阿婆、涂家女儿、黄家女子…”江华转头细数:“来栔城了,你想想,王强、周哥、小林…”
“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人知道有什么关系,只有我知道,他们死的时候,你那眼珠子就会变成赤红色,就连跟了你几年的狗,也是因为你,对了…”
江华将枕头全从他脸上拿下来,缓缓塞在他手里:“这种魔鬼,就喜欢折磨一种人,就是看破他们本来面目的人,他能带走周围所有的人,就是不带走他。来,这个枕头给你,往我脸上一使劲,就再也没人知道你来的目的了,人本来就要死,是不是你带走的,根本无所谓对不对?来…拿好,放这里…”
这根本…就是他的计谋!
江夏反应过来,他特地编了个故事,就为让自己这么去要他的命?
他拿着那枕头,去望江华的眼睛,那里面对死的渴望变成了一种狂热。
就那么想死吗?想得要通过这种方法来刺激我。
江夏哆嗦着闭眼,不甘心地问他:“你既然那么恨我,为什么不在我小时候杀了我,你也怕,也是个懦夫!你还教我你最拿手的射击,你当时不是还摸我头夸我有你的好基因?你给我做了那么多年的饭…”
“你以为…”江华声音冷冽得可怕:“我带你去山野,真的只为打猎吗?”
“不然…”江夏突然停止了说话,一种久久不散、凶狠的愤懑悄然在心里积聚。
他依稀记得,好几次,本来俩个人往前走寻找猎物,走着走着江华久不见了。
他慌张极了,在山林里四处叫喊,四周静得可怕,偶尔有鸟叫声和其它动物,他都能吓得一哆嗦,最后哭出声来…
“你当时,是想把我扔在山林里?”
“谁知道你能自己找到回家的路。”江华嘲讽他:“平时傻得很,找路倒是很有一手。”
他那几次哭着找回家,江华正蹲在门口喝酒,他跑过去问:“爸爸,你怎么自己回来不管我?”
他当时是怎么回的?他说:“小猎手不是得学会自己寻找回家的路吗?”
不…不…你骗我,你骗我!
江夏手拿着枕头,那心里的愤懑开始沸腾,促使他哆嗦的手缓缓往江华那边移动。
“对…就是这么回事,”江华想再浇点油,点把火:“你记不记得,有一回,你蹲在林子里捡蘑菇?还问我有没有毒?回头发现找不见我?”
“……”
“我正在不远处蹲着拿枪指着你呢,对准了你的心脏,心里想,杀了你这个小恶魔,一切就会归于平静,我也就不需要再把你养大,自己早点儿去见你妈妈。结果你眼睛果然尖,瞧见了我…还跑过来说这个蘑菇…”
江夏已经将枕头捂在了江华的脸上,后面的话渐渐瓮起声,听不清了。
但是江夏耳朵好,最后关头,听江华含糊说:
“破庙?”他想起那个可怕的屋子,门窗破损,一地狼藉,走进后散开一群老鼠,梁山挂着蝙蝠,墙上的画触目,他不敢去看,只希望快点离开。
“那墙上,写着的、画着的、清清楚楚。全是你们这种魔鬼!一城一魔,他们眼睛赤红,隐藏在人群里,借着意志力薄弱的人来到这世间,就为带走身边人的性命!”
“你胡说!”江夏霍地站起身,椅子哐当倒在地上:“你胡说!这不可能,你骗我!”
“你想想,从小到大,你身边死去的人,是不是很多?跟你说过话的,望了你一眼的…李家儿子、江家阿婆、涂家女儿、黄家女子…”江华转头细数:“来栔城了,你想想,王强、周哥、小林…”
“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人知道有什么关系,只有我知道,他们死的时候,你那眼珠子就会变成赤红色,就连跟了你几年的狗,也是因为你,对了…”
江华将枕头全从他脸上拿下来,缓缓塞在他手里:“这种魔鬼,就喜欢折磨一种人,就是看破他们本来面目的人,他能带走周围所有的人,就是不带走他。来,这个枕头给你,往我脸上一使劲,就再也没人知道你来的目的了,人本来就要死,是不是你带走的,根本无所谓对不对?来…拿好,放这里…”
这根本…就是他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