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人笑了。
就是那个笑——阴冷、贪婪、一脸满足地将目光递给站在一旁全身战栗的他。
那嘴角越来越往上,渐渐咧开露出那可怕的牙齿,眼睛极其注意他此时脸上的变化,似乎那脸上挣扎着的痛苦和后悔,才是能满足他此时此刻心境的一味有效药。
“哈…啊…”桌上的人表情越来越痛苦,想要挣脱,药效还没过,张着看不见的眼睛去搜寻什么可以用的东西。
想本能的去反抗,双手打着抖在桌上摸索,将桌上的天竺葵盆栽给碰倒,最后带着命令喊他:“住…手,你停下!”
“就一会儿,好吗?”他轻轻跪在地上,怕他发现端倪,在他耳边乞求,不知自己的眼泪已经装满了眼眶。
那眸子,早就变成了赤红,因为害怕、因为恐惧、因为憎恨、因为难过…
它们红得可怕,却万分可怜。
“你不能…哈啊…”
裴晨腰上开始加速,一只手按着身下人的头,另一只手伸过去抓起跪在一旁一脸惊慌人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扯,将那脸往他的视角里抬起,惊喜他眼珠子的异红色。
那脸上复杂的神情更是让他倍感爽快,眼眶一睁,瞳孔放大,动作更狂了起来。
有人紧捏着拳头痛苦喘息得厉害;有人咬紧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甚至咬出血来;而有的人,终于达到了目的,站在山岗上俯视下面的一切。
那种狂喜,是种在社会走了半天,终于有一天能掌控别人而不是被别人掌控。
即可以随心所欲把身下的他糟蹋弄污秽,又可以逼得被捏在手里他走投无路,痛苦悲戚。
这两种同时展现在他面前…
这不是山顶,这简直就是天堂!
前所未有的激烈频率让裴晨终于达到顶点,两手同时一松,满足往后一退。
仲季常整个人瘫在了地上,喘着气,眉头皱得紧,他在地上找什么东西,依然没找着,丧气地侧躺地上,一动不动。
他跑过去扶起他的上身:“对不起…”
“你滚…”仲季常拿手去推他,手在他肩膀处滑了出去。
他却紧紧抱紧了他,带着满心的歉疚。
裴晨整理好衣物站在他面前瞧着他俩,脸上的笑容依旧,像是在找寻自己精心策划许久,终于如愿以偿的礼物被拆以后还剩什么东西。
拿头一偏,示意他出门去。
他只好把仲季常抱起放卧室里,跟他出了门,走得足够远,俩人才停下,站着对望。
“你答应的,别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