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啊你,”周成川不耐烦:“赶紧走吧,现在这里不需要你。”
“是是…还嫌我碍事,”把东西放好后说:“那我走了,晚上再来看你。”
“晚上也用不着。”
“真的是,好心没好报。”
仲季常出医院,跑回家把江夏身份证拿着往人社局跑,给他办理了医保社保,交了钱,随后帮他绑定了银行卡。
心里骂骂咧咧:一个个的,不让人省心,还不让说,还绝交,等着吧你。
打着主意,回公司赶紧解决了一天的事情。晚上又买了饭去给周成川,一脸淡漠地说:“我只送饭,不贴你冷屁股。”
“贴不贴的,反正都放不下心不是,你是什么性子,啊…刀子嘴呢,怼不过人就生闷气,豆腐心呢,全是些坏主意。”
“嘶…拿来吧你!”仲季常把还没打开的饭抢过来:“就该让你饿几天。”
“诶…又来了,你真忍心拿走?看我饿着肚子等待刀割在身上,你什么朋友。”
“哼,”仲季常眯眼瞧他,把饭缓缓放他桌上,缓缓打开,笑得奇怪:“好好吃啊,现在堵不住你嘴,挨刀子那天,我可以尽情在你耳边絮叨,就挑你不喜欢听的,从早说到晚。”
周成川拿筷子的手一停,抬眼。
简直就是,什么机缘,给他这么一个朋友,也不知道上辈子自己做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才摊上他。
等仲季常一走,就又陷入到自己的烦闷里,刚刚护士还问自己手是怎么回事,新的伤口叠着旧的伤口,解释都不好解释,只能胡扯。
“还好没感染,不然你这手不好好弄,会残疾知道不知道?”
“夸张了吧,只是皮肉。”
“所以我说还好没感染,你是没见过有的人因为一个小小伤口,导致整个手臂需要切掉的?不管你是做什么弄的,以后不能再做了。”
“知道了。”
这护士长得年轻,戴着口罩,眼睛清澈明亮。他猜想应该是刚进医院的,那些进来久了的,基本不会有这种面容。
他一直觉得,医院其实是个战场,每个人精神紧绷,不管是病患,还是医生,以及忙得不可开交的护士。
因为住在病房,不得不和临床的聊上几句,墙上电视里播着娱乐节目,似乎大家都自得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