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顺着锁骨边流淌了些下来,裴晨贪婪地从下到上饮完,故意绕过那直直的水流,在粉色小山丘上停留几秒,最后到达香颈,继续吻咬。
被吻的人心里依旧在想:他胆敢怜悯我可怜我!大不了就分道扬镳,他继续过他单纯的人生,我还就一个人,我怕什么?又不是没了他活不了了。
他现在感受不到裴晨的任何吻或者抚摸,僵坐在那里,脑子里纷乱:可是一日三餐、约定、枕头、还有那盆白色天竺葵、好不容易变得不冷的家…
裴晨从左边脖子吻咬到了右边,见人很听话,像是接受了他可以随意占有他似的,顺着他的力道仰着脖子,还适时地往左边偏。
见脖子上已经布满了他咬的痕迹,心下一喜,吻得更加贪婪用力,发出一阵爽快的闷哼声,手慢慢在他光洁身上揉搓。
仲季常脑子一闪:等等!视频里的人,是牟俊锋!
陡然间,感知到脖颈处传来的疼痛,让他将许多线索快速连接在了一起。
湖边shā • rén、他湿了的裤腿和鞋子、红了的眼珠子、回家后慌张进卫生间洗东西的声音。眼珠子…因为愤怒变的?
他…早就知道了?!
那就是因为我才杀的人,他怎么知道的?只能是裴晨给他看的,就像给自己看一样。
这人到底什么目的,不可能只是简单所谓满足他自己的癖好。为什么偏偏是我,又为什么一定要拉着他?
仲季常低头垂目,见一颗头正在他胸膛的位置,心生不悦。